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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早就认识我了?谈越语气不善。他从过去讲起,大有算总账的意思。
是啊。司徒也不否认,他见谈越这般正经严肃,忍住了没去逗他。谈越身上有一种刨根问底的固执,莫名地令他觉得可爱。
因为那本杂志?上面有我的照片和名字。谈越并不知道司徒的想法,他又问下去了,不出司徒所料的下文。
算吧?司徒回答得心不在焉。他直直地凝视着谈越脖子上的勒伤,昨天的红肿已经消了,皮肤上剩下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这惨状令他回想起了谈越身上的其他疤痕。他说:我上次看到你身上都是伤痕
谈越不耐烦地打断他:不要扯开话题。
好吧,你不相信吗?我可以给你看看那本杂志,在我房间里。见谈越还没消气,司徒只好安抚地笑了笑,我没想到会在客栈遇见你。其实梦中情人是赵赵的夸张修辞,我原话不是这样的。
谈越问:那是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吗?想好了再问。司徒答得很认真。
你不会真喜欢我吧?
你说呢?司徒反问他。
谈越却皱了眉。
司徒似有若无的接近他并不是没有感受到。然而他们根本不了解彼此,不过是凭着人类的本能互相靠近。这样的关系有必要更进一步吗?更何况,司徒这句话不知道掺了多少别的企图。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倒也不是尴尬,而是无话可说。谈越现在警惕得像只受惊的野猫,现在更想做的是把司徒身上的皮扒了,看看他到底瞒着自己什么东西。
算了。谈越松开那只撑着墙的手。
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渐渐向两人靠近。谈越仍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不过把声音放低了些:你为什么装瞎?
我有眼疾,有时候我会干脆装作盲人。有的人在我眼睛不好的时候会乱做事情。
我也是这种人吗?
我本来以为你是。司徒似乎被盘问得乐在其中,搬了张凳子坐下,仰着脸说,后来发现你只是好奇心很重。还有问题吗?
脚步声很近了,老邢见了他俩这样紧密必然大发雷霆,谈越只好速战速决。
最后一个问题,他竖起一根手指,居高临下地俯视司徒,你是不是活神?
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啊,我和他亲过谈越看见他微笑的嘴唇,恍惚想起他和活神在山洞里接吻的一幕,如果不是你,我亏大了。
亲了就亲了吧。司徒避而不答,我也亲过你。
不正面回答我当你默认了。
谈越自知问不出来什么,心里憋着一口气,可是说白了,这些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司徒不愿意说也可以理解,就像谈越也不爱提自己的过去。他越过司徒从柜台后走出去。这时老邢背着一个包从门后走出来,神色如常地对司徒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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