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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他还把兜帽拉上了,免得自己此刻的形容吓着其他人。
路过门口保安亭,白千湾被保安说教了一番,不能在学校待这么久啊、小心出事这种话,灯光昏暗,他们也没有注意到白千湾的模样如何。
小孩子和别人打架了啊,自来熟的出租车司机哈哈笑了几声,唉,年轻人就是精力好。去医院?
不是,回B3路。白千湾勉强把自己塞进了车子里,他像个面粉袋子似的扑哧摔在后车厢,手里黏糊糊的,是血。后视镜里照映出一张青紫肿胀的脸,左眼像是塞了乒乓球似的浮肿,眼睛只能睁开一道缝。嘴巴鼓鼓囊囊的,因为牙龈和口腔也出了损伤。更不要提他身上的伤了,手臂有骨折的迹象。这样的惨状,他还是生平第一次经历。
在B3路的小诊所里略微包扎了一些皮外伤和骨折的地方,医师絮絮叨叨地教育白千湾少打架多读书,他只能点头称是。回家之后他狠狠睡了一觉,第二日醒来,窗户里展开深蓝的天空,天还未完全亮。白千湾洗了把脸,在床上静坐。
他很清醒。
咒语和仪式的步骤在眼前徘徊。
尽管一直明白自己心底藏着蠢蠢欲动的冬眠大蛇,但它的苏醒委实叫白千湾始料不及。他完全不想步白骋的后尘,无关其他,只是纯粹对白骋的厌烦而已。
虽然他是个怪物,但他不能杀人,否则就会变成白骋的模样了。
再说,如果他做了什么,宋弄墨恐怕会为此发疯。
怎么办呢?
如果宋弄墨此时就在这里就好了
不久之后,电话铃声急速响起。
班主任的呼喊氤氲着怒气:怎么可以不请假就旷课呢?
抱歉。
什么时候回到学校?
嗯暂时不回去了。
生病了吗?
是的。
如此结束了对话,白千湾拖着疼痛不堪的身体前往浴室。
剥去衣物之后,出现在镜子里的他几乎被拔掉了所有头发,头皮大片结痂,如同趴着一团蚂蚁,仅剩的几撮头发如同荒漠里孤独的杂草般突兀。赤/裸的身体多了几行鲜艳的大字,用刀尖划破皮肤深深刻下的文字。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杀人犯。
幼稚又恶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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