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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松手,小兽一样亲他,撒着娇催促:可以的。

眼角沁出的泪珠打湿了他的睫毛,湿漉漉更显可怜,也更诱人。

裴叙喉结滚动,因为忍耐太阳穴都鼓起来,额侧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着。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陡然将人抱起,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一字一字挤出来:南南可不能半路后悔

中途的时候乔南就后悔了。

他哭得眼睛都肿了,但裴叙却不肯放过他。出笼的野兽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更让他羞耻的是,新铺的床单被褥全都湿透了。

裴叙将他抱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小声地哭,过度的羞耻让他全身都蒸红了,脸埋在裴叙胸前,鸵鸟得不肯抬起来。

裴叙将毯子叠好当垫子,小心将他放在椅子上,看见他羞耻的样子甚至笑了下,眼眸满足地眯起,轻捏了下他的耳垂,才去换被褥床单。

好在乔南之前抱了两床被褥过来,裴叙将另一床被褥换上,又将自己带来的床单铺上,今晚才不至于睡床板。

又去打了水来给乔南擦洗。

乔南像个缩起来的蚕宝宝,手脚团在一起,极度不配合。

裴叙哄着他擦洗完,把人抱到床上,才去外面冲澡。

等他回来时,就见乔南整个人都缩进了薄被里。

裴叙俯身亲他通红的耳朵:不热?

乔南不理他,脸埋进枕头里。

这是正常的生理情况,南南不用害羞。

乔南转头瞪他,捂住耳朵:你不许说了。

他声音还哑着,裴叙给他倒了杯水喂他,顺着他的意思哄:好,不说了,我把被褥床单都扔了,明天去买新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就着他的手喝完了水,乔南又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不肯让裴叙靠近他,那种超出了承受能力的刺激感还盘桓着没有散去,裴叙的触碰会让他回忆起那种被淹没的失控感。

第二天乔南直接没能起床。

身体仿佛被碾过一样酸软无力,他勉强撑着想去请个假,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了。

裴叙从外面进来,将打包好的粥和汤放在桌子上,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给你请假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乔南软绵绵瞪他一眼。

只是昨晚是他自己坚持,也怪不得裴叙,因此瞪的底气也不是很足,最后哼哼唧唧地抱怨说:哪里都难受。又无理取闹地说:都怪你。

嗯,怪我。裴叙给他把枕头垫高:先吃点东西。

乔南吃了半碗粥,喝了点鱼汤,就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好像有人在按揉他的四肢,轻重合宜的力道缓解了身体的不适,他舒服哼哼了两声,又换来了一个温柔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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