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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躺就躺?”林方歧不爽道。
“那你坐回去。”路越凛说。
林方歧顺势就躺下了。
他甚至掀开了被子,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贴在一处,又被林方歧侧身避开。
躺下的一瞬间,林方歧又觉得自己被路越凛拿捏了。
但躺着确实舒服,林方歧不愿意再折腾了。
床帘隔绝了一切,林方歧很清晰地听到隔壁床传来的阵痛的呻|吟,路越凛被推进病房后,隔壁床也被推了进来,两人都是刚手术完,路越凛比隔壁先醒,麻药失效得早,可林方歧没听他嚎过,林方歧觉得他大概是痛的,只是碍于面子,不会在自己面前哼哼。
想了一下也确实如此,林方歧觉得如果被捅的是自己,路越凛看护,他也不会在路越凛面前喊痛。
想想就尴尬死了。
但林方歧很有坏心,不知道是不是一晚的折腾让两人的距离靠近了些,也有可能是躺在一张床拉近了距离,林方歧故意问:“你痛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路越凛声音很低。
“你猜?”林方歧答。
“痛。”路越凛说。
“活该。”林方歧得到满意的答案。
但听到这个答案并不让人舒心,他背对着路越凛,说:“你那一身肌肉白长的吗?那个黄毛一看就是个弱鸡,你连他都打不过,还让他捅了,当什么人民警察?”
“嗯,你说得对。”路越凛附和。
林方歧一拳好似打在了棉花上,这种感觉让他不爽。
“你为什么没躲开?”林方歧问。
“他想自杀。”路越凛说:“他开始并不想捅我。”
“他那样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林方歧忆起黄毛伏趴在地上舔舐白粉的样子,眼底泛冷。
“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怎样的人?”路越凛说:“你只看了他一眼。”
“放任自流,苟延残喘。”
路越凛古怪地笑了笑,“很多人都是这样活着。”
林方歧懒得和他争辩,闭上了眼睛和嘴。
只是几秒后他又将眼睛睁开,看了看输液袋,拿出路越凛的手机不耐烦地搞了个二十分钟倒计时。
手机亮光关闭,林方歧侧趴着睡,他睡眠质量很好,很多时候可以沾床就睡,路越凛看他时,林方歧背部拱起,脑袋往前仰着,路越凛猜测林方歧是嫌弃医院的被罩脏,不愿意让被子挨着脸。
疼痛感很清晰,伤口缝合的位置努力彰显存在感,路越凛睡不着,伸手从林方歧那方拿过自己的手机。
微信所里的群消息很多,都是办公内容,哪哪儿缺人手,哪哪儿要巡查,十二点有人发了喂蚊子的蹲守图,还有人发了在工位上泡的泡面,路越凛笑着滑到头,没看见需要回复的内容就又退出消息。
私聊零星几个,都是所里的同事关心他的伤情,但其实周俊茂已经报备了,所长给路越凛批了几天假,告诉他黄毛正在审讯,同事连夜去搜了他家,发现他不仅吸,还贩,背后有条利益链,于是所长大夸路越凛,说他揪了条大鱼,立了功了,并让他不要担心所里的事儿。
路越凛发了消息感谢,最后几条消息是他妈王秀雅发来的,她拍了一张看人下棋的图,告诉路越凛让他周末过去,教她下棋。
路越凛不能这时候回复,不然第二天王秀雅就该打电话唠叨他晚睡的事了,他看过消息退出时,把消息标记成未读。
手机电量还剩百分之五十,屏幕首页出现了很多个小游戏,上滑时,路越凛看到屏幕左上角有个倒计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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