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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等自然规则。

对方的缄默令北条夏树颇为满意,他拖着行李箱站到队伍末尾,笑着问道:“所以要和我聊聊吗?不聊也可以,我说,你听,说错的地方,你来纠正。”

“我当然很乐意。”医生声音缓缓响起,“记得结加班费。”

北条夏树盯着头顶滚动的信息屏,将声量压到只有电话那头的人能听见:“上一周目,或者曾经某个周目,我杀死过全部的红方,同样的,我也消灭过组织,但结局并没有发生改变。”

“……”

“世界也是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

“我和‘它’达成过交易。”

“……”

“我还是玩家,享有一部分玩家的权利。对吗?我的队友。”

“……”

医生的叹息顺着电话线传来:“夏树君,你说的我都听不懂。最近精神压力有些大呢。”

而北条夏树已经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弯唇笑道:“说的也是。”

队伍渐渐前进,地勤安检对他伸出手,他礼貌地说了声抱歉,提着行李箱转身。

关于游戏,他已经差不多得到答案了,现在要验证另外一件事。

机场门口惯来是方便拦车的,北条夏树坐上车,发现雨似乎又变大了一点,仿佛全世界的降水都以这座城市为靶心,雨珠击打玻璃窗的声音令人心慌。

他发现给琴酒买的戒指盒不见了,大抵是丢在那辆旧车上,自己的那枚倒是好端端地躺在口袋里。

冰凉戒圈染上了点体温,夏树拿出来把玩片刻,到底是没有重新套回去。

目的地是一间从前和琴酒一起住过的安全屋,他们每隔几个月就会换一次居所。北条夏树去过很多地方,但他不喜欢搬家,每当收拾东西的时候就会非常不快乐。

旧屋子里仍有生活必需品,比如压缩饼干、纯净水和能量棒,甚至有两件外套。

他开了灯,半躺在沙发上,太阳穴一抽一抽地跳。

病还没完全好,又经历一场逃亡,实在太折损人精力了。

藏在长袖里的、手臂上的枪伤也后知后觉地痛起来。

北条夏树这才有精力仔细观察,它是一道狭长而浅的伤口,看着流了不少血,实际上并无大碍。

他开始走神,外加等人。

屋子里安静到可怕,北条夏树躺久了又觉得无聊,巡视一圈,竟然发现两瓶烈酒。

他迟疑了一下要不要喝,没有过敏药,会很难受。

短暂的犹豫只持续了几秒钟,北条夏树最终还是决定开一瓶。他心想都人快死了,在死亡面前,这点过敏带来的痛楚实在算不得什么。

并且离琴酒,又或者是别的谁追来,起码还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

于是北条夏树放任自己醉一场,有过前几次经验,这次的痛苦没有那么剧烈。

他头重脚轻地进入梦境。这次看到的是夏日公路,柏油马路上空气热到扭曲,黑泽阵将烟头碾碎,催促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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