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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跳到了他的背上,揪住了他的耳朵。
他骂我重,我就更用力地揪他。
走到楼梯间的时候,他说他要把我就这么扔下去。
我说:“你敢。”
然后他真的那么做了。
我差点摔出个半身不遂,而他也得到了相应了惩罚。
不过这次不是我罚的,是老爹。
我被扔下楼梯的当天晚上,他便被老爹带走了,我躺在医院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
那次之后他便乖顺了许多,我见他性子柔顺了,便也不再与他多言,欺侮他的力道也逐渐放缓了,毕竟我本性并不是个喜好欺压旁人的人,我只负责磋磨他,仅此而已。
他像是讶异我转了性,成天躲在客厅一角如同被欺压贯了的野狗那般,满含恨意地望过来,倒也终究不敢做什么。
我本以为这种“和谐”至少能维持个两三周。
但有些人就是那么奇怪,你不去招惹他,他反倒还招惹起你来,季枭这家伙虽是不敢揍我,但骂人的功力却也是一等一的强。
他或许毕生所学所有脏词都用在了我身上,我便也绞尽脑汁将我所能想到了所有坏点子都往他身上撒。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服侍我洗澡的时候,看见我的小兄弟,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什么只能拿去当观赏物,是个银样镴枪头。
我气得直接扒了他的裤子,心道都是同龄人,他能有多厉害。
结果是我说不出话来,他也罕见地一言不发,最终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抓过去,他“嗷”的一声,被我攻击得直接倒在地上直发颤。
同为男人,我自是知道那有多疼,或许又那么一瞬间吧,我的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也只是一丝而已。
不久,我站起身,冷冰冰的俯视着他,硬是掰扯了一句:“丑玩意儿就不要拿出来耀武扬威了,恶心。”便迈过他,径直走出门去。
后来自然,他对我的仇恨便更深了些。
这类事件从小到大有很多起,老实说,因为他是为数不多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我从心底也没真拿他当仆人,顶多就是喜好使唤使唤他,拿脚或拿手踢打他两下罢了。
要说季枭真正令我生气的那件事,是发生在十八岁那年。
他与我三弟素来玩得不错,三弟名叫喻景澄,本是个瞧不起穷苦人家孩子的的“高级货”,我跟三弟原本关系尚可,但因为那家伙过于闹腾,有事便不免有些疲于应付,季枭能与三弟玩得开我倒是挺意外。
那段时间我刚萌生了演话剧的心思,参与选角也意外被挑中,三弟来访的时候,我满心都是台词与走位的事,他俩能相互应付,倒是为我省了不少心。
我心知季枭是瞧不起三弟的,正如同三弟瞧不起身份卑贱的他那般,三弟找他玩,多多少少是带着些居高临下的优越感的,他竟然能克服这些与三弟一起,除非三弟手中有什么他盯中的东西。
我知道,但我懒得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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