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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年踱步到房门口,站在原地双手捂脸,说不怕都是骗人的,简直紧张到心惊肉跳。
宋希年深呼吸,不管了,就这么一次,闭上眼就过去。
房门推开,床面被梅姨收拾得干净整洁,并没有衣服。
宋希年打开衣柜,他平时衣服不多,大部分都拿去学校,现在还装在行李箱里,衣柜很空,也没发现旗袍。
他随即推开浴室的门,里面空无一物。
他在房间里搜寻一圈,最后站在木门前犹豫不决,总不能在这里吧?
他卧室有个衣帽间,可他从不来这里。衣服肯定是梅姨收拾的,就一件旗袍,至于挂到这儿?
除非……
宋希年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推开门,按亮壁灯,大脑充血,全身发麻。
我的快乐飞走了。
原本空荡荡的衣帽间,整整齐齐悬挂着整排长短不一,花色各异的旗袍。据宋希年粗略估计,至少有二三十条。
房门砰一声关上,宋希年抱着头蹲在原地。孙助理疯了吗?就算老板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你买这么多,折磨谁呢?
自我劝说半天未果,宋希年晕晕沉沉往浴室跑,要赶紧泡个澡清醒一下。
可心情沉重,连洗澡都不快乐了。
半个小时后,宋希年再次推开衣帽间的门,一件一件翻动旗袍的款式。
这件好短,都要露屁股了,不要。
这件怎么胸前少了块布,太轻浮,不要。
这件衩都开到肚脐眼了,这能穿出去吗?这件后背是少缝了一块布吗?还有这件又是什么东西,跟裹个透明塑料袋有区别吗?
宋希年来来回回翻了一圈,心满意足选中一件,带披风的冬款旗袍。
这花色,这款式,就是梦中情袍。
不过……
宋希年摸着披风上厚实的毛绒领,看了眼温度计上的室温,二十八度。
会热死吧。
可在羞耻面前,冷热算什么,那都是身外之物。
宋希年拆下厚实披肩,搭在衣架上,顺手拉开侧面的拉链,把旗袍取下。
深色印花搭配极其顺滑的丝绸面料,手感极佳,越摸越想摸。
旗袍搭在手臂上,宋希年留意到,衣架里还挂着两件半透明的黑色东西。
他研究了半天才证实,这俩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个是长丝袜,至于另一个……
是丁字裤。
宋希年靠在墙边才能保持平衡,到底是什么变态的搭配?
孙助理作为一个正经老板的助理,脑子里都装着多少没用的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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