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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中的红色逐渐消散，沈妄凉刚打算过去，就被唐余拉住了，“好像不太对劲，你先别过去。”

　　廖长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唐余，眼神中带着笑意，却已经不是讥讽和阴冷，带着淡淡的温暖，“是东方的鬼王吧，抱歉做了不好的事情，我并不是故意的，想来也惭愧，老大的年纪了还被人控制，被你们年轻人打醒。”

　　“你说你被控制了？控制的你的人是谁？”沈妄凉说的话非常平淡，唐余从以前就发现了，只要是厉鬼状态，沈妄凉的一切情绪都会减小，一股子性冷淡禁欲风。

　　廖长风看着他们，突然，对着沈妄凉鞠了一躬，“感谢前辈，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只能告诉你们，小心王岚。”

　　下一刹那，廖长风整个人化为了烟雾，融进了雨水中，唐余愣了一下，“这是……自毁？”

　　“嗯，灰飞烟灭了。”沈妄凉的眼神闪了一下，片刻后拉住唐余的胳膊，带着他往外走，“王岚还在原地吗？”

　　还没有等他们走出多远，突然一声惨叫声响起，唐余猛地停住，“是孙双！”

　　“你要去找他？我可是告诉过你，我除了保护你，不会救任何一个人的。”沈妄凉淡淡的看着他，“也就是说，我会看着他去死。”

　　唐余看着他，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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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双毫无知觉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木偶，僵硬的不会活动，孙双走了过去，牵着他的胳膊，竟是直接就把人牵了过来，让人做到了布满灰尘的座位上，孙双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大企业家，样貌凑活，就是现在这样呆滞的模样跟个傻子似的。

　　“哎，你叫双，我也叫双，说不定还蛮有缘的，乖乖坐在这里，一会儿我带你回去。”孙双笑着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笑声，毛双抬起了头，就那样看着他。

　　孙双的笑容停止了，突然，他的头一疼，有什么东西涌进了他的脑子里，一帧又一帧，就像是卡断的磁带一样，孙双惨叫一声，直接摔到了地上，毛双抖了抖嘴唇，安安稳稳的坐在座位上，眼睛却一直看着他，孙双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某个人也是这样一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