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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治你们的罪!”
沈观鱼打断了他的话:“公公,你别打她,一下都别打,”
她神情漠然道:“她不到一日就会出去了,到时我若见她身上有一道鞭痕,就要了你的命。”
管事太监跟掐了脖子的鸡似的瞪圆了眼,不知道她怎么有骨气说这样的话。
但他油滑,也不把话说死,总归一日后这小丫头出不去,再教训不迟,便冷笑道:“那杂家就候贵人佳音了,前世子妃殿下。”
析春又坐回了那个小板凳上,秋天的井水瞧着就冷得透骨,沈观鱼的绣鞋湿透了,更明白她洗不了多久一定会手疼。
她转身走出门去,又去而复回,立在外头偷偷看着。
析春打小陪着自己,没像扶秋一样习武,哪里干得了这样的重活,连拧衣裳的力气都没有,眼神还不时小心打量管事太监。
将这一幕深深刻进了脑子里,深悔自己牵累了她,沈观鱼扭头步履匆匆地走了。
心里也变得清醒冰冷,从赵究知道玉牌真相起她就愧疚,可她又何必愧疚。
自己会挂那玉牌,也是因为不喜赵究自作主张给她喝坐胎药,凭什么他想要她就得生,从不问她是什么意思。
想明白了,沈观鱼心里冷了下来,赵究根本没有半点尊重她,何必为这样的男人自苦,此时及早看清不是好事吗。
扶秋见她依依不舍,绣鞋都湿了,伤心劝她:“小姐,咱们先回去换了衣裙吧。”
沈观鱼摇头,有些虚弱地说道:“扶秋,你先回去吧。”
小姐不走,扶秋怎么肯走:“小姐,我在这儿陪你,你别做傻事好不好?”
她知道小姐自二小姐过世后就没了什么依恋,若不是为了她们,只怕翻案之后就要随二小姐去了,后来也不会有进宫这回事。
分明去秋猎前还好好的,因为陛下,小姐也一日比一日多了笑颜,本以为陛下会对小姐好,不说一辈子,可怎么这一趟回来就什么都变了。
沈观鱼抹去她的眼泪,勉强笑道:“我不会做傻事,你们好好的,我就不会做傻事,听话,先回去吧。”
见她决意如此,扶秋到底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到看不见人,沈观鱼独自走往存寿殿的方向,湿沉的鞋子难受,可又怎么比得上析春浸在冷水里的一双手。
康业没想到沈娘子还会追来,忙迎了上来,沈观鱼问:“我可以进殿同陛下说点话吗?”
“这……”康业把着拂尘思量一番,终究是点头。
寻常陛下说不见的人,康业怎么也不敢带到面前去,但这是沈娘子,昨夜陛下一夜伤神为的是谁,怎么可能真的就不要她了。
虽然说二人如今吵翻了,但康业还是愿意冒个险,但也忍不住劝道:
“沈娘子啊,和陛下相处,就算是太后这般的长辈,也是处处退让,如今倒成了陛下迁就着你了,本已是天大的恩宠,可别因为一时意气弄丢,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这回若是能见着,可要好好说,陛下总是偏疼你的。”
康业的言下之意,是她恃宠生骄了。
但他们陌路至此,大概不是因为她的娇气。
沈观鱼把康业的话当穿堂风过了,疲惫地点了点头,康业小心地进去了,她揪着手垂头在外边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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