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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东西?”齐王妃到底收回了手, 虽然沈家这丧事不见什么人, 但真又来一个, 听到什么事就不好办了。
“我在偏厅等你。”齐王妃说罢,让夏昀引路。
她始终未看堂上的两樽棺木一眼, 沈观鱼的心已经覆满寒霜, 对齐王府, 对她的夫君都充满了失望。
早说完早罢, 沈观鱼随她往僻静的一处走去。
“如今这样像什么话,你究竟何时回府?”齐王妃不耐问道。
沈观鱼同时说出一句:“他不来和你说也是一样的,我要同赵复安和离。”
齐王妃怀疑自己听错了,问话的声音变得尖锐许多:“你凭什么提和离?”
沈观鱼寸步不让:“婆母不慈、夫君无耻,我为何不能提?”
“你失心疯了?和离了你是什么,是下堂妻,当你沈家还有人吗,我告诉你,你只配被休弃,往后嫁个贩夫皂隶可就笑死人了。”
齐王妃的指尖都要戳到沈观鱼的脸上去了。
“贩夫皂隶、吃糠咽菜也好过见到你们这些宗室显贵阴私腌臜的做派!若不肯和离,我就去请官府公断,与赵复安义绝!”
今朝有制,悖逆人伦、杀妻父母、废纪纲乱之大者,衙门可判夫妻“义绝”。
“你敢去告!你真的想让天下都知道,你就不怕……”
沈观鱼抢断她的话:“王妃不觉得丢人吗?我是不怕名声臭,更不在意名节了,替赵复安背这不能生的骂名也已两年多,他是男人,该他自己担起来。”
“沈观鱼!你要是敢!你敢说!我就要你沈家所以人都死个干净!”齐王妃被踩到了痛脚,尖利的话恨不得变把刀子,捅向沈观鱼。
可惜这威胁撼动不了沈观鱼分毫,她冷笑道:“我沈家人已经死光了,就我一个,王妃自便。”
“你能怎么说,哼,还义绝?你以为衙门会信你红口白牙的话吗。”
“衙门信不信,我也要把话说出去,若齐王府不肯和离,等着丑事被全天下知道吧!”沈观鱼说罢这句转身就走了。
回齐王府的马车上,齐王妃怒得砸了一个定瓷茶盏,老嬷嬷忙往一边躲,完了才凑上来。
她说道:“王妃,绝不能同意世子妃和离呀,她沈家什么都没有了,靠什么过活?不就是拿捏着世子爷的事,既要自在过活,又要王府供养,时时受她掣肘吗。”
王妃心烦得很,冷硬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这女人能走得这么干脆,要么是不喜夫君,要么是没有孩子,世子妃如今两样的占了,自然去意决绝,依老奴看,不如先假意答应她,骗她回王府之后直接关起来,再不准她出去或见人,直到生下孩子为止,到时就算是服帖了。”
老嬷嬷说的确实可行,齐王妃慢慢冷静下来,不如暂且答应她,等她放松警惕被攥在手心里,还不是任她拿捏。
皇宫里,飘了满京的纸条让世人对赵究登基产生了疑问,赵究却不甚在意,只要没有一个能威胁到帝位的人存在,那些非议消失只是早晚的事。
手腕够硬,世人只能心里想,连交头接耳都不敢。
他如今正紧锣密鼓地在朝中拆除吴党的人马,万事俱备,只待一击。
最后锦衣卫查明了纸条的来路,在朝议上将吴谟勾结叛军,里应外合之事公之于众。
之后又屡有官员进奏,参吏部尚书、内阁首辅吴谟鱼肉乡里、勾结党羽、放跑三皇子,更言其与大理寺卿之死也有干系。
数罪并罚,吴谟暂时被关押入大理寺,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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