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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翡倚在床头看他,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
到底是才成婚的小夫妻,只要两个人在一处,就总有说不完的话和黏不完的劲。
便如此刻,曲从渡练完武冲完澡,赵翡拿巾子给他擦头发,却是没擦几下就被抱到他腿上。
两人黏黏糊糊地亲热,甜蜜得仿佛连体婴,撕都撕不开。
还是赵翡看时间差不多了,一边继续给曲从渡擦头发,一边催他用早饭,顺带问他:“中午回来吃饭吗?”
曲从渡答:“回吧。夫子知道我新婚,先前特意说过我这段时间可以松快松快。到时我跟他说娇妻在家等我吃饭,他肯定放人。”
娇妻听罢,脸微微一红:“不知羞。”
曲从渡嬉笑着搂了把她的腰:“知羞娶不到媳妇。”
娇妻脸更红了。
这一红就红到曲从渡出门,她才记起先前请人打的玉簪已经送来了,匆匆拐回屋去拿,省得回头曲从渡又说年纪一大把的夫子都随身带有媳妇送的东西,凭什么他年纪轻轻的就没有。
他也不想想,凭什么他年纪轻轻的,嘴巴却比老夫子还能唠。
这么一往一返的工夫,门口有客人到访。
客人戴着帷帽,长长黑纱遮着脸,也遮着身形,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赵翡悄悄问曲从渡这是谁。
岂料曲从渡摇头,他也认不出。
直至客人摘下帷帽,抬头冲他们笑,夫妻俩齐齐一怔。
解子沣?
他不是和解族人去帝墓了吗,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他们家?
莫非……
电光石火间,曲从渡把赵翡往身后一拉:“快躲起来!”
赵翡被拉得一个趔趄。
还没站稳,便听“砰”的一声巨响,赵翡连忙抬眼,就见大门被解子沣一脚踹开,重达百斤的雕花门扇险险擦着她的耳畔飞过,撞上后方影壁,发出更大的声响。
曲家一下就乱了。
“快躲起来!”
曲从渡又喊。
这次不仅是对赵翡说,更是提醒周围的仆从:“找地方躲起来,快!”
话落,解子沣已经含笑走进来。
可巧解子沣刚进来,就有个门仆慌慌张张地从他跟前跑过。他看了眼,很随意地把手往后一伸,再很随意地往前一送,顿时“噗嗤”一声,白刃进红刃出,门仆半声没吭地倒下,就此丧命。
解子沣没对门仆看第二眼。
他看着剑上不断淌落的鲜血,随意往旁边甩了甩。
却是没能甩好,有几滴血溅上他袍袖,他顿住,把剑拿远了些再甩,这次没溅在身上了。
然后垂头,仔细打量着这把剑,目光很是有些复杂。
无人知晓他是在腹诽这剑没有雷法好用。
更无人知晓他还想难怪拂珠不过筑基期的修为,却一剑就重伤他结丹期的傀儡,能将如此难用的剑用得那样好,拂珠确实比他强。
真正的天骄,就是拂珠那般的吗?
解子沣目光更复杂了。
曲家仆从们胆战心惊地望着解子沣。
他们何曾见过这等二话不说,登门就杀人之人,实在不可理喻。
尤其这还是在皇城里,修士杀凡人。
然而再不可理喻,也没谁敢开口,问一问他因何杀人。
毕竟众所周知,解子沣是疯子。
没看这疯子要杀人,解家根本不拦?
甚至他手里那把剑,都是跟在他后面的解家人给呈上的!
不提解家为何助纣为虐,单说眼下这种境况,稍微想想就知解子沣今日不把曲家给灭门,绝不会善罢甘休。是以仆从们肝胆俱裂地疯狂后退,几个练家子的护院也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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