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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段承举这么一问,他不想也得想了。

因为于景渡就坐在他身边呢,就算他不接茬,这话对方必然也会琢磨。

“堂叔是有什么建议给侄儿吗?”容灼问他。

“堂叔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见过的事儿也多。”段承举道:“依着我看,你爹倒不是迂腐之人,未必就会棒打鸳鸯。左右你们只要懂得分寸,别将事情闹得太大,将来也别耽误了他抱孙子,旁的事情还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

容灼一听这话,顿时便沉下了脸来。

但他不想多费口舌去和对方分辩什么。

他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没办法去拿现代人的思维去要求古代人。

他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也不妄想能改变对方的思维。

只是这话他听了还是没来由心里堵得慌。

因为他清楚,有这种想法的人绝不仅仅是段承举。

容父,皇帝,甚至……

容灼不愿意再想下去,只能沉着脸喝起了闷酒。

“不高兴了?”晚饭后,容灼坐在暖阁里发呆,于景渡走到他身后俯下身从背后抱住了他。

容灼身体一僵,有些不大自在,他和于景渡刚确立关系不久,还没能适应这种太过亲昵的举动。

但于景渡这副自然而然的态度,很快感染了他,他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要不要跟我聊聊这件事情?”于景渡问他。

容灼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太远了,不是刚确认关系就该聊的内容。

哪有连嘴都还没亲,就跟人掰扯结不结婚,婚后要不要丁克的?

这个话题太着急,也太自作多情。

毕竟,这世上的恋爱,十有八九都是走不到那一步的。

所以大部分人会选择将这样的烦恼,留到那一步到来的时候再面对。否则得到的结果很可能是,两个人恋爱的第一天,就因为婚后谁洗碗或者过年去谁老家而闹到分手。

刚萌芽的爱情总是脆弱得不堪一击,总得让他长出点枝叶来,再去经历风雨……

想到这里,容灼又忍不住有些失落。他想,于景渡如果不是宴王就好了,如果对方是青石,哪怕是大壮,他都可以自作多情地畅想一下两个人的未来。

“其实我有很多打算,但我现在同你说了,又怕你会觉得我在哄你。”于景渡道。

“那就不要说。”容灼道:“至少在回京城之前,我不想去想这件事情。”

于景渡应了一声,拿下巴在他脖颈处轻轻蹭了蹭。

他这动作原本没有什么别的暗示,但容灼太敏感,脖颈登时就红了。

“你……”容灼起身推开他,“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正好我也困了。”于景渡理所当然地道。

容灼有心想撵他走,但又有点不舍得。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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