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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在京城,他不敢随便送容灼信物,是怕有心人觉察到什么,反倒给容灼惹麻烦。后来他想送容灼一个荷包,都要前前后后筹谋那么久,避免任何会给容灼带来麻烦的可能。

但如今他们在豫州,这玉又不是从王府里送出去的,所以他不必担心什么。

只希望容灼能喜欢才好。

回到商行之后,于景渡并没直接将那玉佩拿出来。

他想着商行里人多眼杂,最好是等到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送。

容灼不知対方这些心思。

他只知道于景渡自从回来之后,便总忍不住盯着他看。

有时候被他抓了现行対方也不躲,而是会迎着他的目光看回去,眼底带着点不加掩饰的亲昵和欢喜。他被看得不自在,心中却隐隐能猜到于景渡为何会如此。

他想,于景渡肯定是为了那个赌约高兴。

自从回来之后,対方就盼着天黑呢,好欺负他。

一想到这个,容灼便忍不住有些害羞。

但害羞的同时,他又隐隐有些不大痛快。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这种矛盾,他明明也是喜欢于景渡的,所以他并不排斥和于景渡亲近。但他想象中的恋爱不是这样的,至少不该这么快就进行到最后那一步。

因为太快了,让他有种不确定感。

他甚至不知道于景渡対他的喜欢,是精神层面更多,还是身体层面更多。

换句话说,于景渡是更喜欢自己这个人,还是碰巧发现自己対他有意,所以想顺水推舟地跟自己快活快活?

一想到这种可能,容灼心里就有些发闷。

当日晚饭后。

容灼故意在书房里看了近一个时辰的账簿。

段承举这一路上陆陆续续教了他不少东西,他如今看个账簿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

从书房出来之后,他便去浴房沐了浴,回到住处后,果然见于景渡还没睡,像是在等他。

“怎么这么晚?”于景渡朝他问道。

容灼紧张地手心直冒汗,随便应了一声,便走到了矮榻边坐下。

他刚沐浴完,头发尚未干透,有几缕随意垂在额前,映衬得他一张脸越发白皙动人。

于景渡一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就喜欢得不得了,一双眼睛略有些放肆地在容灼身上看了几个来回。

容灼觉察到他的视线,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攥得更紧了些。

于景渡初时还有些不解,但瞥见少年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着红意的双目,便想起了那个赌约。

他承认,他确实挺想欺负容灼的。

可绝不是眼下这个时机。

在山上的时候他曾认真地想了许久,按理说自己和容灼都是男子,不需要像传统的男女之情那般,要按部就班地三媒六聘把人娶进门才能行唐突之事。

他实在太想亲近容灼了,好几次在夜里抱着睡在身边的人时,他都想着要不干脆当个禽兽算了,做人真的太憋得慌了。

可他又忍不住想,容灼是个男子,不该成为他不珍惜対方的理由啊。

相反,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应该珍而重之,不让少年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怠慢。

因为他知道,两人未来要面临的东西,可能会非常复杂。

尤其是他的身份,必然会让容灼承受许多原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但少年这副样子看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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