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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的话,他也不打算和这个莽夫多说。
若对方能听得进去他的话,当初就不该用挑动手下将领内斗的方式来制衡。
一军主帅,自己不能服众,偏偏又听不进去劝。
也难怪这厮在戍北军迟迟得不到重用,不是人家不识千里马,而是这人原本便不是良驹。
也就太子那个自负且对带兵一窍不通的人,会选中郭振邦这样的废物。
丁伯连一边腹诽对方,一边也犯起了愁来。
他忍不住想,自己的一生,当真要葬送在这里了吗?
次日一早,容灼早早就醒了。
大概是因为坐了一天的牢,昨日回来之后他格外珍惜,夜里睡得很香。
他起身洗漱了一番,依旧没见到于景渡。大概是习惯了对方在身边的生活,这一会儿看不到人,他就有些不安起来,忍了好几次,还是找人问了几句。
“回少东家,祁公子在花园那边练枪呢!”家仆朝容灼道:“他说怕在院子里练吵着您。”
容灼闻言点了点头,略一犹豫便朝着花园的方向行去。
他们在豫州住着的是段家的宅子。
豫州不像京城那么寸土寸金,因此这宅子建得极为宽敞,不仅有老大一片花园,花园中央还单辟出了一块空地,其上铺了鹅卵石的地砖。
容灼到了花园之后,远远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于景渡手里执着一根木棍,以棍做枪,正舞得唰然作响。
此刻的于景渡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锋芒尽数展露。
他这会儿身上只穿了一件玄色单衣,劲瘦的身形被勾勒得十分明显,看着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英武之气。容灼还是第一次看他练枪,立在原地不由看得呆了。
片刻后,于景渡做了个收势,这才看向容灼。
容灼忙收敛了心神,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心跳得有些快,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快,他就不敢细想了。
“怎么起得这么早?”于景渡朝他走过来问道。
“你……每天早晨都会练吗?”容灼问他。
“也不是。”于景渡道:“赶路的时候就没怎么练过,驿馆里冷,我起得太早怕你会冻醒。”
容灼闻言心头猛地一悸,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了。
于景渡却像是没事儿人似的,仿佛这意有所指的暧昧之言,并不是他存心要说出口的。
“我去冲个澡,你回去等我,一会儿陪你用早饭。”于景渡说着将手里的木棍递到了容灼手里。
那木棍上头还留着于景渡手上的余温,摸着的时候令容灼生出了点和对方牵手的错觉。
容灼拿着那木棍看的时候,才发觉这棍子平平无奇,毫无特殊之处。
但不知为何,方才被于景渡拿在手里舞的时候,其上却像是生了刃似的,凌厉无比。
一直到早饭的时候,容灼都还有些恍神。
他从前没见过这样的于景渡,不得不说,对方这样还挺有帅的。
“过两日,城中有几家商行的掌柜要去豫州营犒军,我让段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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