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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起容灼的手腕,发觉自己方才握过的地方已经红了。
容灼的皮肤太敏感,而且很经不住折腾,他明明没用多大力气,还是将人手腕都握红了。
他心中暗道,这人难到不知道自己就跟个瓷捏的人一般,半点磕碰都受不得?
若是由着他出去闯荡,谁知道能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没事。”容灼抽回自己的手,安慰道:“我刚才故意唬你的,不疼。”
于景渡被他这么一哄,一颗心又软成了一片,暗道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无可救药了。
黄昏时,段承举便来叫着容灼一起出了门。
于景渡自然不可能放心,只能跟着一起去了。
两人跟着段承举到了汴州城最大的一间酒楼。
请客的商行老板姓柳,早早就等在了雅间里,见了容灼后非常热情,上前就打算抓容灼的手。
“少东家手刚受了伤。”于景渡不动声色地伸手一挡。
那人一怔,倒也不生气,忙关心道:“伤得不重吧?”
“无妨,扭了一下。”容灼笑道。
柳老板忙招呼人坐下,态度颇为殷勤。
他在汴州当地的商贾界虽有些地位,但相对于生意做遍了大江南北的段家来说,自然是比不过的。而且段家在京城颇有些地位,保不齐还和朝中人有来往,所以柳老板不敢有丝毫怠慢。
容灼落座之后才发觉,今日在场的除了柳老板还有几个作陪的人。
而依着座次来看,他坐着的位置比段承举还要讲究一些。
看来于景渡说的没错,今晚段承举带他见世面是假,拉他出来和这些人套关系是真。
不过他对此事倒也不是很反感,再说他既然扮演段家的少东家,帮着应酬这种事情也算是分内之事了。
于景渡没有入座,而是一直立在容灼身后,看起来像个忠诚的守护者。
他的存在极有压迫感,令在座的人面对容灼时,都不由多了几分忌惮。
托于景渡的福,容灼这顿饭吃的还算安稳。
中间柳老板等人想同他喝酒,都被于景渡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后来遇到实在热情的时候,于景渡便干脆都帮他喝了。
所以一顿饭吃到最后,容灼也只喝了一两杯酒,倒是成了整间屋子里最清醒的人。
容灼一直忍不住回头看于景渡,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只盼着这顿饭能快些结束。
然而终于等到时辰差不多了,那柳老板却一拍手,雅间的门被打开,几个抱着琵琶的歌女走了进来。
这雅间本就宽敞,一张桌子只占了一半房间都不到,另一侧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
容灼本以为那是用来休息的,万万没想到竟还有歌舞表演。
他耐着性子坐在那里看完了表演,以为总算可以结束了。
万万没想到那几个姑娘们表演完之后,直接走到了桌边开始朝众人敬酒。
容灼目瞪口呆地看着其中一个姑娘坐到了柳老板的腿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想到这柳老板这么庸俗,饭后竟然还安排了这样的活动。
容灼只觉心中一阵难受,有些坐不住了。
“少东家,小女子敬您一杯酒。”一个看着文文弱弱的姑娘走到容灼身边,看起来有些拘束。
柳老板一笑,“少东家,这个姑娘可是清白之身,所以性子拘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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