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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少于造册的数量,两边的差额直接报了折损。”

容灼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意思啊?”

江继岩闻言拿起茶壶,又摆了几个茶碗在桌上。

“取两碗水记一碗,到了地方两碗变四碗,入两碗,余两碗,剩下的两碗就偷出来了。”江继岩一边说着一边朝他演示道。

容灼经他这么一解释便明白了。

本朝调拨的钱粮是有计量方法的,银两按箱,粮食按麻袋,而调拨的人在箱子和麻袋上做了手脚,就会导致出库的钱粮都会多于记录的钱粮。

此事拿现代的事情来类比大概就是,一般情况下人民币一沓都是一万,但有人故意将一沓做成了两万。这样取出来一百沓看似是一百万,实则是两百万。

到了豫州之后,他们再将两万一沓拆成五千一沓,这样入库的一百沓,名义上是一百万,实际只有五十万。

这么一换算,等于出两百万,入五十万,中间一倒手就能贪墨一百五十万。

当然他们具体在赈灾钱粮上做手脚的比例可能不会这么夸张,但哪怕打个折扣,只从中抽取一两成,放到巨大的数额面前也是一笔不小的银两。

“此番由于豫州距离京城较远,朝廷拨的粮食并不多,更多是从附近借调的,倒是银子拨了不少。但正因为调拨的银两多,反倒更方便了他们做手脚。”黎锋道。

“这也太夸张了吧?”容灼道:“难道国库里少了那么多银子,没人看出来吗?”

“若是不做手脚,当然能看出来。”江继岩道:“做了手脚就不一样了,所以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卷进去了吧?因为此事需要不止一个人从中配合,才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

但这世上,哪有神不知鬼不觉一说?

只要做了亏心事,就一定会有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此番查到的最重要的东西。”黎锋道:“你们猜,钱粮到了豫州之后发生了什么?”

“难道粮食被倒卖了?”容灼问。

“非也。”黎锋道:“那些钱粮被人贪墨,是养了兵马?”

江继岩一怔,“豫州营?他们没有军饷吗?”

“不是,是一处私兵营。”黎锋道:“那私兵营有近三万人,快赶上豫州营一大半的人马了。”

“屯私兵?”江继岩道:“这可是大罪,有人想造反吗?”

“我看到未必是造反,或许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黎锋道。

容灼想了想,问道:“那为什么会是豫州呢?”

“你相信无巧不成书吗?”黎锋道:“当初这人选地方屯兵时,大概是想到了豫州的地理位置合适,通往各地都方便。没想到今年豫州遭了灾,赶巧碰上了事儿。”

“怪不得要冒这么大的险贪墨赈灾钱粮。”容灼道:“养这么多兵马肯定需要很多钱,太子先前搞的那个地下拍卖场被你们给端了,他没银子了,只能想别的办法,所以才打起了赈灾钱粮的主意!”

江继岩和黎锋没想到他直接提了太子,竟也丝毫不避讳。

“太猖狂了!”容灼怒道。

“这还不是最棘手的。”黎锋道:“最麻烦的是我们没找到任何私兵与那位有关的证据,反倒找到了不利于殿下的证据。”

于景渡昏迷前已经听探子说过私兵营的事情了,不过他怕打草惊蛇,并未声张。但是他昏迷前曾特意朝江继岩说过,若想咬住太子,在这件事情上就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私兵营是太子的。

否则,就绝口不提此事,免得节外生枝。

“什么是不利于宴王殿下的证据?“容灼问。

“私兵营中,有两名将官是边军的人。”黎锋道:“而且这两人此前都与殿下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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