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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不回来吃饭也就算了,睡觉都不打算回来了?
姜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程离大三进了学生会,事也多了人也忙了,还没踏入社会就已经饭局不断,尤其这段时间,临近期末,各个部门包括学生会都要改朝换代,老将升职小将补上,许多工作都需要完成,更是好几天看不见程离的影子。
他俩这个校外合租,过的跟分居似的。
姜之看着他点的满桌子菜,和从超市买回来的大包小包,还有那个崭新的游戏机,已经彻底没了胃口和兴致。
他连衣服也没换,开门出去了。
北京又到了冬天,寒风卷着落叶萧萧吹着,姜之裹着羽绒服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觉得他像个兢兢业业的全职主妇,程离就是那个在外面赚钱的丈夫,见天不着家,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满怀期待地等着,对方却根本不回来吃。
说不定饭后还会跟朋友去哪个娱乐场所娱乐一下,自己则望眼欲穿地守在家里等着丈夫回来,给他醒酒擦脸,脱袜子洗脚。
操,老子才不伺候。
姜之越脑补越觉得一切是真实的,浑然忘了前段时间他连着半个月不着家,不是在棚里录音就是在KTV唱歌,挂程离电话挂得干脆利落如家常便饭。
姜之闷着气给薛松打了个电话。
“哟,之儿,咱俩可是有阵子没联系了,怎么,跟程离分手没有?”薛松那边听上去心情不错。
姜之语气不善,“快了,你在哪儿呢,出来陪我喝酒。”
“又喝?”薛松笑得开心极了,“我就喜欢你这点,洒脱,不怂,即便谈了恋爱也不被束缚,即便前几天刚因为喝酒跟程离吵得天翻地覆,下次该喝还是一点也不含糊。”
薛松见多了一谈恋爱就满心都是对象,一嘴一个我对象不让我这么做的人,为自己兄弟这么争气而感到自豪。
姜之被他这么一说,猛然想起前几天的事来,有些心有余悸。
薛松说:“我喝不了了,昨天刚有一场,今儿早上吐得都带血沫子,要不陪你喝点果汁儿去。”
姜之看了看又蓝又灰的夜幕,说:“你在家吗,我去你家待会儿。”
姜之到薛松家里的时候,薛松刚洗完澡,吊儿郎当的脸上挂了点痞笑,头发还滴着水珠,吧台上放了两倍低度数的自调鸡尾酒,室内香薰淡淡的,很好闻,没开大灯,蓝色的壁灯映在波纹墙面上,姜之以为自己是来幽会情人的。
这是薛松上大学后他家里给他准备的房子。
薛松冲他偏了偏头,“进啊。”
姜之抬脚进去了,“你干嘛把家里弄成这副德行。”
“怎么了,不好看吗,来过的可都说好。”
客厅铺着地毯,电视泛着幽光,前面倒着几罐空啤酒瓶和游戏手柄。
姜之不想废话,脱了鞋之后就踩着地毯窝进沙发里,抓过旁边一个抱枕按在怀中,一脸郁闷的表情。
薛松从冰箱拿了两灌啤酒出来,曲起一只腿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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