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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余京海赶紧摇头,“是在外面碰巧遇上的,他一见着我就跑,让我逮回来,还跟我道歉来着。”
“我想着后边就要开运动会,你指不定得跑过来,就跟他问了你最近在用的抑制剂牌子,你身体对这玩意儿挺挑,不能乱扎,得对症。”
说完,余京海翻开那盒子,把整盒抑制剂递过去,“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一会儿出去了都是那些东西,要不要扎一管子再稳稳?这样保险点儿……”
周惜目光复杂地看着他,随即把盒子推了回去,“不用,你给我做过临时标记,那个……我已经够舒服了。”
余京海听见这话,心神顿时飘忽起来,周惜说他的东西让他觉得舒服,这不就是在表示他喜欢他的信息素吗?
再四舍五入,就是喜欢——
“这种东西你用不上的,以后别买了。”周惜叮嘱了一句,拿走吹风机,径直吹起了湿头发和湿衣服。
余京海赶忙上前抢过吹风机,把他按到凳子上坐好,卖力地给他整理湿漉漉的脑袋和身体。
这吹风机的风力确实很大,嗡嗡的响声围绕着周惜,闹得他思绪纷乱,适宜的热度烘得他四肢温乎舒畅,整个人逐渐放松下来,轻倚在余京海的身前,好似充满了依赖……
余京海看着他稍显慵懒的模样,心头发痒,粗糙的指腹穿梭在他细软的发丝间,总要往他的耳后滑过去,抚他那条颈子上最敏感的位置。
周惜被弄得眼神发暗,眼底有幽光轻轻烁动着,却兀自捏紧指尖,放任不管,没有出声制止。
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下,余京海的手臂弯扣着扒住了周惜的肩头,侧头吻了吻他的脸,就这么用行动直截了当地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渴望。
周惜贴上了他的唇,只是轻碰了一下,就站了起来,温着声说,“吹好了就去校医室吧。”
余京海直直地瞅了他一眼,最终憋回了想要再和他亲近的念头,跟着他离开了更衣室。
去校医室的路上,两人并肩同行,但始终隔着一步距离。
周惜本来就不是急性子,走路不快,和余京海走在一起的时候通常都会把脚步放得更慢些。
不仅是顾及余京海不方便的左腿,更多的是觉得和这人在一起,走得慢些更好,这样……路就会更长些。
越靠近校医室,余京海就越往旁边挪开。
每年到这时候,校医室都会很热闹,来往的人比较多。
途中就遇到了不少周惜的学生。
学生们热情地向周惜问好时,看见一旁的余京海,表情都会毫无意外地一惊。
余京海脸上的伤到了太阳底下,充足的光线一照,更是醒目骇人。
如果余京海现在伸手挡脸,就是欲盖弥彰,这种举动会引来更多的注意。
周惜只说了一句“不用挡”,余京海就全程都没抬过手,愣是顶着一张伤状颇为凶残的脸,稳着气,安然地走完了一大段路,最后走进了校医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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