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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京海说到这里,音量一下拔得老高,跟冲人吼叫没什么区别。
周惜第一次当面领受了余京海的愤怒,心底还有些不合时宜地冒嘀咕,是谁说老实人发脾气不凶的?
余京海见他偏过了脑袋,不肯搭理人,怕真吓着他,只能把涌上胸口里的火气生生地压回去,瞅了他好一会儿,才又绷着声音问:
“阿惜,上回你外甥提的那件事儿,你、你是怎么想的?”
周惜目光一颤,淡淡地说,“我那个病真的不是什么大毛病,平时都能活蹦乱跳,顺其自然吧,再看看。”
他答的跟余京海问的就不是同一码事。
“这生病的事儿怎么能顺其自然?”余京海被他这态度气急了,更挂心他信息素紊乱的情况。
周惜这么瞒他,很有可能真实的情况比现在看见的还要糟糕严重。
余京海不是Omega,却也知道这种问题不能耽搁,多拖一天,周惜的身体就会多坏一分。
他那么在乎周惜,都不舍得让人多留一滴汗,受一点儿伤,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被那信息素折磨得身体不舒服不痛快?
“阿惜,那事儿我能做。”余京海沉下了声,再也不管什么狗屁自尊什么陷进去什么栽跟头什么找不着北,那些抵得上周惜安好吗?
他连比都不会去比,只要周惜能好,临时标记,他给,就算是要他给周惜做一辈子的临时标记,他也愿意。
“我不要钱。”余京海又说,每个字都是斩钉截铁的,“免费的。你什么时候需要那种标记,就什么时候喊我,我给你做。”
一直没出声的周惜倏地转回了头,眼里全是骇人的寒意,“你说什么钱?什么免费?”
“……是子献跟你说的,对吗?”
他一边问着,一边抓紧了腿边的被子,其实不需要余京海再回答什么,他也已经明白。
余京海会这么说,就证明上周末,在他赶到学校之前,他那外甥曲子献是真的对余京海说了过分的话。
他太了解那外甥的性子,口无遮拦惯了,即便是无心的,也经常会说出伤人的话,但他没想到曲子献竟然真的敢用那种话去羞辱余京海。
眼下余京海的沉默更是承认的意思。
周惜咬紧了牙关,肩骨直颤直晃,显然气得不轻,眉眼间满载盛怒。
他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气得直想把外甥喊到跟前来,把人拧到跪下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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