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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客令都下出来了,余京海心知再赖着,他就真成了无赖。
最后他的目光深暗且炯厉地又瞅了一眼周惜的方向。
周惜的右手还用力地抓着被他解开的那两片衣领,半侧着脸,怎么都不肯再瞧他。
仔细找找,在那刻意端持庄和的神色里,在那脸边遗留的水痕粉晕间,还是能找到一些仓惶迷乱。
余京海记着这画面,拖动现在才感觉到发了麻的左腿,一步沉过一步地转过身,走了出去。
余京海走得比任何时候都慢,好像左腿的伤又复发了一般,怎么走都不稳,每一步都迈得艰难,下楼梯还险些摔个趔趄。
他像个幽魂一样,在外头浑然未觉地绕着教职工宿舍楼区荡了两圈,才被出来讲电话聊骚的石延发现,喊回了神,随后一起返回宿舍。
回到宿舍里,一关门,石延的鼻子就动了动,连嗅了两下。
“喂,老余,你身上这味儿……你不是给小周送酒去了?你这不会是被小周给弄发情了吧?”
他边问边上下打量着余京海,见人闷着不答话,便贱兮兮地又问:“没趁机干啥坏事吧?”
余京海缓慢地梗直了脖颈,脑袋里乱哄哄地响着“坏事”这个词。
今晚的事,他一开始觉着是好事,满心欢喜地以为自个儿的感情终于获得了响应。
却没想到后面发展成了周惜赶他走的结局。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周惜的宿舍里,他们都那么亲近了,近的程度是他做梦也不敢轻易去想的。
近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周惜在他怀里是怎么喘的。
一辈子都会记得周惜的嘴唇有多软多香多好亲。
一辈子都得惦记着他这晚上差不多把人摸了个遍……
即便没有赶上最后一垒,但该碰的都碰过了。
这要搁在前头,他得美上天去。
“……真欺负小周了?”石延还在继续说着,“你要真欺负了人家,你得抓紧机会负责啊!”
余京海听得直攥双手。
对,他已经把人欺负完了。
他不是随便的人,周惜也不是。
而周惜只说一句“是误会”,就要把那事儿揭过去。
他不想承认是误会,想给周惜负责任,想对他俩的将来负责任。
可人不让,还把他推得远远的。
余京海的脸色黑沉了下去,冲着神神叨叨的石延,火着声扔出话:“负个屁,甭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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