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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了几个对视后,朱煦抿紧唇,声音软了下来:
“我没有要和你聊那个。”
顿了顿,她又问:“你是房东这件事,为什么瞒着我?”
冯斯谣很认真地反问:“如果你知道是我,你还会住吗?”
朱煦哑然:“我……”
“不会对不对?”冯斯谣笑了笑,笑容里浅淡的苦涩,“在见到我之后,我猜,你刚刚,有在考虑搬出去另找住处了,我说得对吗?”
朱煦:“……”
原来除了厨技,冯斯谣还辅修了心理。
朱煦不太自然地撩了下鬓角的碎发,低头喝了一口汤掩饰自己瞬间的慌乱,“我只是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住在一起大约是不合适的。”
啊,这个汤也好鲜啊。呜呜,真好喝。
冯斯谣不接上面的话,盯紧她:“好喝吗?”
朱煦内心疯狂“好喝好喝”,表面波澜不惊:“勉勉强强,就那样吧。”
不得不说,冯斯谣的确狡猾,她刚才本来坚定的打算,在吃了这桌菜之后不争气地开始动摇,这口汤喝下去动摇度已经上涨到30%。有人为你做了一大桌可口的饭菜,谁还能硬着心肠对对方冷脸相待呢?何况朱煦本来就是个软脾气。
“那我就把它当作夸奖了,谢谢鼓励,”冯斯谣开心地笑了,这才应她刚才的话题,“另外,我不觉得,你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合适的。理由有三点,你要听听看吗?”
曾经的最佳辩手又要开始摆事实讲道理了。朱煦嘴角显露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弱笑意,点头看着她:“说来听听。”
冯斯谣掰着指头细数,“第一,这间房子是你能找到的最优解,如果重新开始寻找,你几乎没有可能找到比它更好的;第二,找房、搬家、习惯新的住处、找寻新的室友,这些都需要一笔额外的可观时间成本,你工作很忙,没有必要浪费这些;第三……”
也许是心虚,冯斯谣的视线突然移开,盯紧盘子里大虾的钳子,轻轻说道,“我们之前,已经微信不间断地聊了二十多天,姑且……可以算作朋友了吧?”
然后又是自我鼓励,“嗯,算的。”
朱煦:“?”
您又一个人把话说尽了?
冯斯谣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怄气。她最开始没有察觉冯小姐可能是冯斯谣的时候,真情实感地把房东看作需要关爱的小留学生,闹了半天,她躲在手机后各种憔悴素颜翠绿面膜的模样,原来都被冯斯谣看去了。
啊,好生气好生气,有些事情真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这次她不给冯斯谣把话说完的打算,直接冷了脸,很客气地说道:“抱歉冯小姐,我没有和前任做朋友的习惯。”
冯斯谣反问:“你还有别的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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