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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叫人难以想象,这姑娘到底承受过怎样的宠爱。
但郁暖一点也没有愁苦的样子,秀美的眉目在睡梦中温软着,就连苍白的唇角都微微翘起,像是努力在做什么美滋滋的梦。
皇帝长臂搂住郁暖的后腰,修长带着扳指的手,在光洁顺滑的肌肤上慢慢安抚。
天子在她耳边低柔诱哄道:“我们暖宝儿要乖一些,夫君要上朝了。”
她的眼睫轻颤,继续把面颊搁在男人的宽肩上,恍若未闻。
他很有耐心:“好不好?嗯?”
郁暖只觉得耳边嗡嗡的,于是伸手推他的脸,发出不耐的声音。
餍足的男人脾气都很好,因为她比想象中要乖很多,除了嘴巴还是那般,想一出是一出,任性娇气颐指气使。
但她实际,却又软又甜,浑身上下都酥软得像是没骨头。
无论什么样的姿势,都能被柔韧摆弄,除了抽噎两声撒娇,便再也没有更多的抗议。
甚至在顶峰时,浑身上下都泛出诱人的粉,就连她的轻颤都能让男人的忍耐,尽皆付诸东流。
故而,在一夜过后,他那日因她寻死觅活的话,而生起的阴郁和暴虐,都被她温软包裹住,再一点点消磨化解。
皇帝并不强迫她,只是就着姿势,在她身上披了一层丝袍,抱着她在宽阔的寝殿里绕了一小圈。
男人常年习武,步子很轻,走路时细微的颠动,让郁暖渐入佳境,他的手掌温暖而微砺,有律地隔着布料抚在她肩头,把她伺候的很适意。
于是作为回报,郁暖在快要沉沉睡去之前,非常知恩图报地,用软软的面颊,蹭蹭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她的手臂垂落下来,上臂勾在他的脖颈上,像是入了好梦。
于是陛下终于得已把她放回龙床,给她盖好小被子,与此同时,郁暖的小腿又慢吞吞探出头,三根小脚趾动了动,绞在一块儿。
春日里,寝殿里还烧着地笼。其实郁暖没来之前,是不烧的。
因为皇帝身为成熟男性,并不如何畏寒,而在早春里着轻薄长衫,都不曾觉得冷,于是便干脆免了这项花费,害得许多臣子即便冻得牙齿咯吱咯吱发抖,都不敢再多用银钱烧地笼,如是官宦上下倒都隐隐节约了一笔花销。
但郁暖并不一样,她怕冷怕热怕苦怕疼怕酸,甚么都怕,娇贵可怜时不时还昏倒吐血,时刻被人提心吊胆地,放在心尖上宠溺。
于是早在两日之前,寝殿内便又重新烧了地笼。
郁暖再次醒来时,已是晌午。
她将将清醒过来,抱着锦被想叫人,便已有紫宸宫内侍候的大宫人来伺候。
她这趟清醒后,心情便有些复杂,但这并不能阻止,她连日来难得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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