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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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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和老妈子什么区别?

  想想就心里复杂得很。

  只他妹妹却还不懂事,又给娇纵着,让人端为她着急。

  郁暖没能管太多,端了茶便小口小口的吞咽起来,吃了三杯左右,情况才好转。

  她垂着头,用郁成朗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哥哥,你别瞎说,我并不曾有孕的,我都……”

  她想了想,还是没说下去。

  即便郁大小姐想要自证清白,这种时候还是不合适。

  郁成朗听完,也没再说什么了。

  因为已有铁甲面带血污的将军,进厅堂跪地,拱手高声报道:“叛贼数百余人,均已剿灭,请陛下示下。”

  皇帝起身,面色平淡,却肯定赞赏道:“不错,赏。”

  乾宁帝并不久留,只派人善后,外头的地上都是血,他却并不耽搁,靴底沾血,沾染上衣角,踏着尸骨和血肉,带着几名重臣,和被押解的崇北侯离开。

  后头侍立的左恭太面色沉静,随着皇帝离去,有些释然。

  十年前,兄长死去,都说是因为兄长污蔑崇北侯,才被天子发落,而兄长是左家的罪人。

  他痛苦难当。

  他们寒门出身,本就不如勋贵有权有势,家中只供得起兄长一人读书,而他年纪稍大,便不得不为家中干活,以供兄长学资。

  可是左谦一点都不难过,因为兄长学到什么,总会手把手教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论寒暑,只要他想学的,兄长总是倾囊相授。

  他尚能回忆起,兄长温厚的大手,还有昏黄灯光下,微黄的枯瘦的脸庞,和宁静坚韧的眼眸。

  无论做什么,兄长总是挺着脊背,笔直如青松。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污蔑那位崇北侯?

  那是,一整年暗淡漫长的痛苦后。

  在兄长墓前,那是个暴雨夜,天上打着响雷,轰隆隆劈下,扰人清梦。

  左谦忽然想起,兄长生前最不喜打雷,总爱蹙眉烦闷。

  于是孤身一人,冒着瓢泼大雨,奔去墓前与兄长说话,为他挡雨。

  不知何时,墓地多了一人。

  身形修韧的少年贵公子,一身玄色便服,执着一把十二骨油纸伞,黑色靴底踏过泥泞的湿土。

  他颔首,下颌弧度优雅冷淡,对着左让的墓碑道:“你知道,他死前说了甚么?”

  左谦不知他是谁,却觉少年身上,有令他信服的沉肃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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