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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这头皆浅尝辄止地,说了几句场面话。

  今儿个坐在主家位置上的,倒是许久不见的秦婉宁。

  郁暖稍稍有些纳罕,却也松了口气,她真不想和秦婉卿互相扯头花了,太累人了。

  她估计,是秦婉卿的身子没好,不然,崇北侯的场,尚且轮不到秦婉宁坐那个位置。

  但也有些奇怪的是,女眷们对待秦婉宁的态度,颇似似从前待秦婉卿那般。

  仿佛她不但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连身份,都代替了秦婉卿。

  郁暖没怎么接触外头的消息,所以导致自个儿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有点懵。

  待上了菜,郁暖和云妍便轮流着,弓腰上前,给原静夹菜。

  这也算是时下的一点规矩,并不是说贵女们自己不能夹,但是每道菜上来,都会由身旁的奴仆们为她们样样皆夹一点,再由她们吃掉,以示对主家菜肴的欢喜,免得自己夹会夹漏,一场宴下来都没动筷子,便显得有些无礼。

  待郁暖上前时,与原静相熟的一个贵女,在对面啜了一口酒,边笑道:“阿静,你换了新婢女了?”

  云麓是原静从小服侍到大的,待其余与她主子私交不错的贵女们,都说得上话,许多年下来,尚算得上熟稔。

  原静面不改色道:“云麓昨儿个身子不爽利,我便放了她两日空闲。”

  那贵女瞥了一眼郁暖,只见她身子纤细有致,露出来的额头和手腕,却发黄略黑,于是便有些兴致缺缺,只笑了笑,不说话了。

  郁暖于是平静地垂头,默默退身,坐了回去。

  她听着这些女眷,又聊起了宫里的事,说着说着,便说道那日太后的寿宴上头。

  在座都是贵族中的佼佼者,大多那日都在正殿内,不能说的不提,能说的却还是很有一些的。

  郁暖这才晓得,秦婉卿根本就不是病了,才被留在太后宫里休养。

  她根本就是被关押起来,现下生死不明。

  崇北侯不是没求过,但这是太后宫里的事,皇帝不管,太后打太极,只不给他脸面,加之现下他自个儿也在风口浪尖,于是便很聪明的搁置下来,

  一个鹅黄色高腰襦裙,带着明珠耳珰的姑娘,轻轻用绢子抹了唇边,才抬眸轻笑道:“她也是自作自受呗,即便婉宁性儿好,待谁都宽和,我也得说上一句,若非是她自个儿作得慌,也不至于有今日的下场呢。”

  衬凭甚么时候,都有落井下石的人在,对于秦婉卿到底有没有害人,还是说,她好郁大小姐两人先后吐血犯心疾是巧合,每个人心里自有定论。

  但不喜欢秦婉卿的人,注定嘴上不能饶了她,定要咬下她三两肉来,才算煞了气。

  郁暖垂着眸,脑子里空空荡荡。

  算了,索性就不想了。

  上头秦婉宁才慢慢皱眉,发话道:“婉昀,莫要这般说。长姐现下生死未卜,咱们该为她担忧祈福才是,如何能这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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