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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停捂住眼睛。不止是用强,而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门大开着,她的衣服被撕成碎片,野兽一样的男人的蛮力……无论她怎么喊,那座空寂的宅子只有她尖叫的回音,明明看见保洁阿姨在外头一闪而过,但没人管她,才知道这是专门为她设下的陷阱,从她来的第一天就已陷落。

岑瑾一动不动地坐着,不能想那是什么画面,那个男人什么样子,大脑一片空白。

“但他没得逞!”思停说。

岑瑾惊讶地看看她,她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本来他快得逞了,我一下摸到个卷发棒,直接一棒捅了过去,而且你知道吗,我早晨用完忘了关电,卷发棒烧得像烙铁一样,正好卡在他裤子里,他叫得像杀猪似的,我都闻到了过年时燎猪毛的味道!”

思停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美丽的脸在笑声中扭曲变形,竟有点恐怖。

“然后呢?”岑瑾打断她的笑。

思停喘了口气,“然后,然后我往外跑,他拔出卷发棒,把我按在地上,以牙还牙。”

“所以后背是……”岑瑾的声音颤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思停摇摇头,“是大腿。不过电源扯断了,很快就不怎么烫了。”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岑瑾汗毛倒竖,滚烫的卷发棒戳在洁白细嫩的腿上是什么感觉,她的腿是否比后背更恐怖,而后背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她已不敢再听。

思停的音调冷静了,接下来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他的命根子受了伤,没法用强了,就把我绑在屋里,手机、电脑都收走了。大概过了两小时,外头吵吵闹闹,然后一个女人进来骂了我几句,后来知道是他妈。还有个老头儿也往里看了一眼,是他爸,以前总上电视,但我对时事不关注,还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家。又过几小时,来了几个警察问情况,我说前因后果,他们不听,只问那男的身上的伤是不是我干的,是或不是,我刚说了个是,他们就走了。一夜没人找我,第二天早上我被警方带走,说我入室偷盗、蓄意伤人,和刚破获的一个盗窃团伙并案处理。”

思停下床,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的精神看起来好多了,脸颊红扑扑的,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痛苦的作用。

“怎么叫蓄意伤人呢,验伤报告说面部擦伤,鼻骨骨折,没提他命根子的事,其实他那命根子就烫了几个水泡,不至于影响功能,不过人家功能到底怎样就不清楚了,保不齐以后也能怪到我头上,哈哈”,思停靠在桌边,轻轻晃动着身体,“好啦,这回物证有了——卷发棒,他说那是他妈的卷发棒,我用它打折了他的鼻骨。人证呢,保洁阿姨亲眼目睹。我的东西都不知扔到哪儿去了,就这么开始审讯,还给我找了律师。”

岑瑾出去点了根烟,她现在必须抽根烟,或许不止一根。

思停跟出来,坐在沙发上,接着说,“律师其实就是替他们带话的,建议我主动认罪,争取轻判,而且很明确地告诉我,这事儿没缓,别让我家人瞎折腾,后果只会更严重。当时他们已查清我的家庭情况,知道我没有靠山,也查了你,因为你不停地往我手机里打电话、发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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