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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停趴了一会儿爬起来,脚搭在茶几上做数学题。岑瑾拉了张小凳子坐在她对面,也拿出卷子做题。
做了一会儿,岑瑾抬起眼睛看了眼思停,思停正好也看她,两人偷窥的角度都一模一样,忘了是谁先笑的,总之笑声一炸就停不下来,俩人都笑得满脸通红。
岑瑾直咳嗽,思停拍了下她的头,“你不是笑喘吧?”
岑瑾本来平静了,一听这话又笑抽,“哮喘的哮是哪个喘,你去补补语文!”
就这么又笑起来,其实都知道笑里掩藏着什么,越笑心越慌。
那天就是以两个人这样笔来笔去结束的。怂包岑瑾什么都没干,也不会干,可她始终珍藏着那支笔,那笔太邪性了,会导电,说起来爽的明明是笔,她却激动得一握笔就像握住了思停。
最后勇敢的是思停。
那天也是在岑瑾家写作业,有了上次的经验,岑瑾一个劲儿叮嘱自己文明点,万一思停生气了就不好了,万一她生手露怯弄得一团糟也不好,不如回头找找资料积累点间接经验,可思停忽然看着她说,“来,让我摸摸。”
岑瑾当时就凌乱了。思停这语气,和她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的小姿势,笑中带着霸道的小眼神儿,让岑瑾忍不住想说声“喳”。
可她偏偏说一句,“你有病吧?”
思停说,“我有病,你有胸么?”
这还能行?岑瑾鼓起勇气瞪了她两秒,起身坐到她身边,抓起她的手,又怂了。
思停的手被她握在半空,她刚想打哈哈,那只小手落下来。
落得真是地方,岑瑾脸一红望向她,才发现她的嘴唇在抖,哦,手也在抖。
岑瑾一下子来了勇气,倾身吻上思停,手自然而然地去往它该去的地方。
寒假的探索仅止于此。有了这种接触,两个人心里近多了,是那种心照不宣的近,比跟世上任何人都近。
爱情像一种天性。岑瑾本来不会照顾人,连自己都不会照顾,忽然就懂得照顾思停。
柒市的清雪工作很到位,不等雪化结冰,环卫就把积雪铲净,又能骑车了。思停的书包放在前车筐,岑瑾背着书包,载着思停往返补习班。
路上她单手扶车,另一只手撑开衣袋,思停就明白了意思,把手插进她口袋里,靠在她背上。
“你冻手吧?”思停问,岑瑾便把手插进口袋,握了握她的手,让她知道自己的手是暖的。岑瑾体热,手脚总是暖呼呼的,思停是典型的冷美人,一到冬天最难过。
岑瑾买了个保温杯,在家里冲了玫瑰红糖水灌进杯里,带给思停。补习班说远不远,但骑车也要二十多分钟,喝点热的会舒服些。
“阿瑾,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精致女孩?”思停闻着玫瑰花香笑道。
“都是我妈买的,我看她从来不喝,趁着没过期都给你喝。”岑瑾说。
“过期了呢?”
“过期给你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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