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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出现过,但宋文煊也喝多了,所以没记住,不管怎样,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再去深究没多大意义。
陈若景笑笑,“可能忘了吧。”
“……”宋文煊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陈若景毫无所觉,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他问宋文煊,“你约的哪个律师?怎么还不过来?我七点钟在摩柯还有个会要开,他要是再不来,我可能就得先走了。”
墙上的挂钟已经无限逼近数字五,宋文煊看一眼自己的腕表,抱歉地朝陈若景笑笑,说,“我打个电话问问。”
说着,他便抬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不慎碰倒了放在手机旁边的茶杯,陈若景眼疾手快,伸手去扶,终是没来得及,茶杯被宋文煊碰得向一旁歪倒,里头的茶汤统统洒出来。
滚烫的茶汤一股脑泼洒在桌面上,浸湿放在那上头的文件、电脑、平板和一只向下压着的相框。
茶汤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宋文煊着急忙慌地按内线,呼叫保洁,保洁进来之前,手机上的通话也被接通。
律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宋文煊一边嗯嗯啊啊地跟律师聊天,一边蹲在地上收拾文件。
文件太多,宋文煊一只手忙不过来,陈若景便起身去跟他帮忙,宋文煊捡文件,他便去拿电子设备和相框。
纸巾放在远一点的桌面上,陈若景抽几张出来擦桌子上的水,之后他又擦电脑和平板,以及相框。
他把反面朝上的相框翻过来,慢慢擦干净透明玻璃镜面上的水渍,擦着擦着,他停下了动作。
这是一张全家福照片,拍摄时间是年三十晚上,背景是一片亮着灯的屋檐和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照片里,一家五个人分三排站立,照片定格的一瞬间,年轻的女孩戴着红色的围巾,两只手扶着膝盖站在最前方,两只手比V字,笑出一只可爱的小酒窝。
和蔼的父亲戴深灰色围巾,温婉的母亲戴浅灰色围巾,两个人手挽着手站在第二排,望着镜头淡淡地笑。
个子最高的兄弟俩站在最后排,个子稍稍矮一点的是宋文煊,站在右边,个子稍稍高一点的……
黑色的大衣衬托出颀长的身材,黑色围巾遮去了近半张脸,但露出来的那半个却叫陈若景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宋文煊在这时挂断电话,拿着文件朝陈若景走过来,他见陈若景手里拿着那张照片,便解释说,“我妈早上刚刚快递过来的,她想让我讨好我爸,就叫我把这个摆在办公室里,偶尔发发朋友圈给我爸看看,朋友圈我发了,照片我却不想看,就反着放了……淋坏了没?淋坏了就扔掉吧,省得天天看着烦心。”
宋文煊话有些多,声音也有些紧绷,瞧着状态是有些不对劲的,但陈若景却没有发现。
他定定地看着那张照片,看着照片上的某个人,好似已经灵魂出窍了一般,许久之后,他回过神来,指着照片上的某个人,问宋文煊,“阿煊,这个人,他是谁?”
是最爱你的晏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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