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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陈若景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然后几乎是本能地,他张开嘴巴,迎接男人的入侵。
宋文煊的呼吸在这一刻由轻缓变得急促,心脏因极度的喜悦而疯狂地跳动,他的眼睛里现出狂热般的情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他推着陈若景的肩膀,把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后他便起身,将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三十八天。
分开的这三十八天里,几乎是每一时每一刻,他都在思念眼前的这个人,思念身下的这具身体,他以为他再也不会让他碰他了,他以为他要永远失去他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充斥在他的心间,让他的心因极度的喜悦而疯狂地跳动起来,热血在他的胸腔里翻涌,搅得他头脑发昏,不得平静,他开始不管不顾地亲吻着眼前的这个人,近乎失去分寸,他疯狂地啃咬他的唇瓣,吮吸他的舌尖,他让他的手疾速地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他抚摸他的面颊和他修长的脖颈,他按着他的肩膀,把自己的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里……
这具身躯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无比熟悉,这具身躯的每一个部位他都珍重而细致地爱抚过,他以为漫长的时光已将他对他的爱意磋磨殆尽,余下的只是习以为常,和责任,和习惯,然而这一刻,这具他早就熟稔于胸的身体,这具他早就习以为常的身体,却轻易地点燃了他的欲火,让他的理智在顷刻间被焚烧殆尽。
“小景……”
“小景……”
他近乎迷乱地低声呼喊眼前这个人的名字,他亲吻他的嘴唇,同他唇舌交缠,他压在他的身上,同他摩擦着身体,他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把他的衣服往上推至胸口,然后他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双无比清亮的眼睛。
……塞壬的歌声是有魔力的,它可以让路过的水手陷入迷乱的梦境,继而触礁,继而死亡,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可梦境终究也只是梦境,做梦的人总会清醒,梦境也总有结束的一刻。
现在陈若景的梦醒了,于是宋文煊的梦便也跟着醒了。
宋文煊看着陈若景,陈若景也在看着他,他们静静地对视,须臾,陈若景扯了扯嘴角,撇开眼睛。
“你能离我远一点吗?”他说:“老实说,我有点嫌脏。”
宋文煊的眼睛里浮现出痛苦的颜色,“小景你……”
陈若景仍是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重申,“麻烦,离我远一点。”
宋文煊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然后他便如他所愿,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他还想替他整理衣裳——那些被他弄乱的衣裳——陈若景却只是稍稍侧了侧身体,躲开他的动作。
宋文煊后退半步,忽地笑出声来,他笑了很久,直到陈若景整理好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他都没有停下,然后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对陈若景说:“小景。你去找宋晏吧。”
“我跟江医生,”他说:“我们真的就只有过那一次,后来……后来我都没有再……那天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事情就那样发生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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