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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阿秋的衙役没想到白苍术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他情绪也不禁激动了几分道,“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白常侍居然还记得小人。”
白苍术笑而不语。
阿秋瞧着她那不太好的脸色,又忍不住地关心了一句:“白常侍,瞧着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
“阿秋,你在磨蹭些什么啊。给白常侍铺好床就赶紧出来,有人来看白常侍了。”
“来了!”
没等阿秋说完,地牢就有一个粗嗓门的衙役与阿秋喊话。
有人来看她?
白苍术并没有听漏地牢外那名衙役的最后小半句。她在心中有些疑惑道:“这个时候,谁会来看我?”
只小片刻后,已然褪去盛装换上常服的孟鹤知领着琼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孟鹤知的出现令白苍术眼中闪过一瞬错愕,随即她又是苦笑连连地与孟鹤知说道:“安乐殿下,您不该来此的。”
孟鹤知毫不避讳地直视着白苍术追问道:“为何不该?”
“今日可是您的及笄礼。您应该在宫殿内庆贺……”
“可今日亦是阿术你被迫锒铛入狱之日。”
孟鹤知一听白苍术这话,就知道她又在刻意疏远自己。又见她在说话时,刻意撇过脸不肯与自己对视。
这举动令孟鹤知心中满是委屈,她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可说话时的声音还是带了丝微微的颤抖:“阿术既然知晓今日对我是值得庆贺之日,又为何当着陛下的面承认了五皇叔手里那份文帝遗诏是白太傅伪造的。难道阿术不清楚自己一旦承认了就意味着什么吗?”末了,孟鹤知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地带了哽咽与幽怨,同白苍术小声地补充了一句道:“当初说好的,待我及笄后,你会带我去放孔明灯的。”
一听见孟鹤知这话,白苍术不自觉地咬紧了后槽牙,又暗自攥紧了拳头。她与孟鹤知的确有过这样的承诺,那是五年前,她家中还未曾发生那场变故。
“可那毕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既然是五年前的事情,那罪臣未必……”
“若是阿术真的不记得了,还会记得这番话是你五年前同我说的嘛!”
这是孟鹤知第二次打断了白苍术的话,白苍术也因此感受到了此时的孟鹤知与以往那温顺的模样有些不同的,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似乎要与她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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