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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越沉默着在客厅守着他的时候,一笔一划在冰箱便利贴上写食谱的时候,半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给浴室每一寸铺上防滑地毯的时候
每一个瞬间,他都几乎快要将真相脱口而出。
就算是木头也会忍不住动心。
何况他爱了这个男孩整整五年,从来没有哪一秒动摇过。
罗江出差前,曾经问过他,想不想走。
如果他想走,罗江可以立刻带他离开这里,严越要是敢阻拦,罗江就敢直接报警说他非法拘禁。
阮知慕沉默了很久,摇摇头拒绝了。
如果他自己真的很讨厌待在这里,又何必要等到罗江来询问他。
就像前些日子的亲密,如果他不是内心深处也在渴求这一份迟来的抵死缠绵,又怎么会真的任严越为所欲为。
他从来不是会任人欺辱的小绵羊。
从小到大,欺负过他的人,只有严越一个。
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尽早离开。
他在离开与留下的矛盾中挣扎良久,终于还是屈服于自己内心真正的欲望。
想要和他待在一起,想要听到他的呼吸声,想要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
他卑劣地把选择权抛给了严越,用严越希望他留下来劝说自己再多待几天吧,就几天而已,就当是补偿那些年对他的亏欠。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贪恋严越的一切,他的目光,他的关心。
甚至包括他给他的疼痛。
足够清晰的疼痛,才能让他忘记那错失的五年带给他的悔恨和遗憾。
疼痛于他,香甜如蜜,甘之如饴。
一个星期后,阮知慕已经能健步如飞,没办法再用我不得不在家养病的借口住下去。
他不得不在一个清晨收拾好东西,穿戴整齐,向严越告别。
这段日子以来多谢你的照顾。
这样的场景其实有些奇怪,他们之间不常有这样客气疏离的状态,但也许是这段日子两人关系太过平和宁静,说起来倒也不觉得别扭。
严越的脸上看不出波澜。
他平静地点点头:明天开始上班?
阮知慕低下头检查东西有没有带全:嗯,我今天先回去打扫一下房子,估计柜子上都积灰了
严越向前一步: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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