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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不少,剩下的一切,交给时间就好。
8月21日,严越的十八岁生日。
严明华提前几天给他们打了电话,委婉转达了一下严越父亲的意思严尊诚表示,十八岁生日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如果严越愿意低个头,他可以不计较他从前的忤逆,帮他筹备一场盛大隆重的成人礼。
成人礼可以设置在S市外滩的游艇上,策划得豪华气派,届时严家生意上的伙伴、当地的名门望族都会纷至沓来,庆贺他的生辰,电视台的专业摄影师全程跟拍,给足他排场和脸面。
十八岁了,是时候将严越引介给严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们了。
严尊诚虽然与大儿子关系不和,但小儿子尚且年幼,家中没有其他继承人,严越也是时候挑起家族的重担了。
严越的回答只有五个字:有病就吃药。
说话没个轻重,严明华骂他,你婶婶特地蒸了一笼排骨包子,让我生日当天给你带去,你就这么报答我?
你来,我能勉强给你留个位子,严越道,替我问梁姨好,等高考完我去看你们。
严明华拿他没办法,又骂了他两句。
但他心里其实清楚,严越和父亲积怨多年,哪里是一场成人礼就能挽回的。
严越和父亲那些朋友、生意上的伙伴都关系很浅,不爱说场面话,不爱虚与委蛇,也就和叔叔婶婶一家关系还算亲近。
严越看起来好像说话不客气,对他从来不会恭恭敬敬喊叔叔,说话也没大没小的,但这正是他表示亲近的意思。
在童年无数个被忽视、被厌恶的日子里,是叔叔婶婶把他抱在怀里,哄他吃饭,逗他笑。
生日当天。
严越洗漱完毕,换了衣服,走出房门,看到了在厨房忙碌的阮知慕。
阮知慕认真做着什么的时候,看起来很好欺负。
系着绿底白色碎花的围裙,腰微微弓着,眼睛专注地盯着料理台上的食材,做得不满意了,腮帮子鼓起来,像只气呼呼的河豚。
从后面看过去,腰背瘦窄,脸颊边却是肉肉的。
因为是俯身的姿势,屁股无意识地撅起来,围裙后面的蝴蝶结须正好落在尾椎骨上,瘦窄的牛仔裤在腰臀上勾勒出圆鼓鼓的线条。
严越的目光落在他后背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阮知慕已经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醒了?阮知慕两手都戴着一次性手套,手套上沾满了腻乎乎的白色奶油,和一些黏糊糊的黄色流动液体,桌上有刚买的米糕和豆浆,洗漱完了就去吃吧,早点吃,省得午饭吃不下。
严越:我今天生日,你就给我吃这些东西?
阮知慕振振有词:你懂什么,这叫步步糕升,豆志昂扬。
严越毫不留情:好烂的谐音梗。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道:你在做什么科学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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