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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握紧了姜照的手指,轻声笑道:“有时候我都会想,谢锦何德何能……”

“别说这种话。”姜照开口打断她,贴过去蹭蹭她的脸颊,“如果我只是皇帝,那我给你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当成是帝王恩宠。”

“但我是你的阿照呀。”

她贴着谢锦的额头说话,呼吸相闻,近到能看到她眼尾的红。

谢锦的心忽然就软成了一片。

她曾经对谢玉折说,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现在看来,有些长相厮守,或许也是命中注定。

在沣州行宫的这一个月,许多年后想起依旧是最美好的回忆。

先帝是个很会享受的人,行宫占地面积并不算太大,却是整个沣州城里最好的地段儿,不说其中雕梁画栋,有奇花异草,出门走出去不远,就是沣州最为繁盛的街市。

姜照闲时会换了衣服领谢锦出门,有时候身边带着一两个护卫,有时候谁也不带,就两个人偷偷溜出去玩儿,这时候在谢锦身边的就真的没有皇帝,只有阿照。

只是可怜了高总管,不敢怒也不敢言,愁的头发都又白了不少。

养了大半月,谢锦臂上伤口也已逐渐愈合结痂,长出新肉来,临行前姜照特意让人去御医院问卢缘要了她那养容膏,如今恰好用得上。

她亲自给谢锦上药,眉头紧锁,神态认真,看来要比批阅奏章时要谨慎得多。

药有清香,抹在伤口上触感温凉,早已觉不出疼痛来了。

谢锦笑姜照小题大做,姜照放下药盒,用指尖碰了碰伤口周遭泛红的皮肉,叹息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呀。”

谢锦皱了皱鼻子,嫌弃道:“好生肉麻。”

姜照拉着她那条胳膊,在细瘦的腕子上轻轻一吻,颇有些严肃道:“总之,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万万不能再做出自残行径来了。”

“这话你说了百遍千遍,我确实记住了。”谢锦自己拖着声音,不满于她的絮絮叨叨。

姜照道:“记在耳里不行,要记在心里,如果再有下次,我定然要罚你了。”

见她神情严肃认真,谢锦笑问道:“罚我什么?”

“你说我能罚你什么?”姜照把眼睛一眯,言辞暧昧道:“你受伤这段时间以来,我生怕碰到你的伤口,抱也不敢抱,亲也不敢亲,你眼见要大好了,不该补偿我一二?”

谢锦听懂了她的意思,忍不住面上一红,瞋她一眼道:“又开始胡说八道,没羞没臊。”

“我和你之间,还要有什么羞臊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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