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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年少时是京都有名的纨绔,向来不问朝政,只想做个富贵闲人,后来年纪渐长,才逐渐稳重下来,只是仍旧对朝政不感兴趣,找了个虚职担着。
他现在到内章司做主官,是被姜照一道圣旨推上去的,倒也不指望他能做出什么建树来,只是他身份地位在那儿,去镇个场子,最是合适不过了。
他也不用处理奏折,没事儿就喝茶看书,困了就打个盹儿,反正也无人指责。
本来已昏昏欲睡,却冷不丁被秦端点了名,贤王也吓得不轻,还没搞懂他是在说什么,就胡乱应声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秦端又看向赵恒则,冲他摊了摊手,一副无辜模样。
赵恒则憋了一口气,只能坐回到原位,又翻起奏折来看,眉头皱得死紧。
这时陆苍玉从殿外来,先和贤王行礼寒暄两句,才看向几位正在批阅奏折的重臣,“各位大人辛苦了,今日可有重要的折子,正好陛下宣召,可由我转达。”
近日姜照那边松了口,愿意见人了,只不过无诏不可觐见,还是不允许官员命妇自行拜见,只能等她下旨宣召才能去熙和宫面圣。
而如今得了恩典的,也更只有陆大元帅罢了。
赵恒则道:“陛下虽需静养,毕竟不是重病,如今已罢朝了大半月,想必也好的差不多了,请问陆帅,陛下何时才能重回朝堂?这垂拱之治,毕竟不是长久之策啊。”
陆苍玉看向他,淡淡道:“陛下行事自有章程,且圣体为重,我不敢多劝。
而且有诸位在此坐镇,为陛下解决了不少麻烦,近来也没出过什么差错,足以证明诸位的治国能力,又何必逼着陛下一人勤勉?她如今这样,不也正是累病的吗?”
“陆帅此言差矣。”赵恒则反驳道:“你是陛下的舅父,心疼陛下也无可指责,但陛下毕竟是天下人的君主,以一身而系社稷,怎能轻易弃朝政于不顾呢?”
听闻此言,陆苍玉有些不高兴了,冷冷道:“赵相未免太过言重,听闻先帝在朝时,隔三岔五就要罢朝休息,不理朝政,也没听说你耿直进言,劝他以天下人为重。怎么到了当今,不过是闭门养几天病,就让你看不下去了?”
“大元帅不要胡乱曲解我的意思。”赵恒则脸涨得通红,辩驳道:“我只是想,有些事情还需陛下亲自定夺,仅从奏章来看,还是不能以偏概全。”
陆苍玉没说话,秦端倒是开了口,问道:“赵相说的是什么事?是你侄儿当街纵马踩断了人家的腿,还是你的门生大胆僭越,只知你赵家人,连皇室都不放在眼里?
还有今日的奏折,我还没来得及问问你,沈修延上书状告吏部尚书赵之尧,教子不严,草菅人命,呈有冤死之女宋玉娘之父宋逸血书一封,请陛下御览,为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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