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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沈晚冬甜甜一笑,其实她就是不想去唐府罢了,只不过要换个法子拒绝。

  “我还是不放心,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给你诊诊脉。”

  荣明海黑沉着脸,大步朝马车走去,没一会儿就抱着他的冬子消失在漫漫雪影中。

  凉亭里的孙公公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他怀里抱着荣明海落下的袄子,弯着腰大口喘气,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摇了摇头,凄然一叹:哎,督主以后怕是再难见到她了。

  *

  唐府

  寝殿里极暖,点着清甜的水沉香。

  窗纱和帷幔都是偶粉色的,若仔细看,上面似乎还绣了朵朵玉兰花。屋里摆了十来个大花瓶,里头插了拿粉白绢帛扎成的假桃花。桌上摆了十几道珍馐,有荤有素,瞧着就赏心悦目。

  楚楚淡漠地扫了眼桌上的菜,让丫头们进来,全都端下去,叫厨子重新做一份出来,做好了就端上来,小姐和侯爷随时都会来,务必要让他们吃到热乎的。

  如此吩咐罢,楚楚将左边发髻上簪的那朵宫纱牡丹往上扶了下,遮住左耳。

  呵,其实她的耳朵早都没了,还有什么可遮。

  没错,一个月前,她派人给沈晚冬送去了一箱子绮罗膏,督主知道后大怒,打了她一耳光,说她听不进人话,居然敢谋害小婉和孩子,当即就将她的耳朵削去,以儆效尤。

  疼,真的疼死了。

  不过不是身子的疼,是心疼。

  那女人走后,督主瞧着倒是平常,还似过去一样,每日忙进忙出,可只有她知道,他在想那个女人。

  即使现在睡在他身边的是她,即使已经过去半年多,他还在想那个女人。

  那幅《玉兰春睡图》,他烧了又画,反反复复了好几回。

  最后终于没忍住,派人去给那女人送衣裳、首饰。那女人接受了,还穿在身上。他以为那女人不再计较曾经的事,于是写了满满一页的小婉,写了无数遍自己的心,换回的是什么,只是两个字:够了。

  他终于知道了,他的小婉一直在荣明海面前隐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其实心里根本没原谅他。

  一想到这些,楚楚的鼻子就酸了。

  她回头,看向内室正在批阅奏疏的唐令。瞧见他眉头紧皱,拿着朱笔似乎在思虑什么,忽然,他从身边拿起面铜镜,又从笔架上拿起支毛笔,蘸了点墨汁,细细地涂抹鬓边的斑白。

  她恨,之前拿着匕首跪在督主跟前,求他给她个了断。

  谁知督主苦笑着摇摇头,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楚楚的忧思,她猛一回头,瞧见孙公公苦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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