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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谢夫人,我要走了。
谢白棠的脸上满是惊愕,她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故作镇定,说,谢夫人,您看到了,今日来的人,是我母亲…她…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终究不是林小暖…我是林长欢,是林玉儿的女儿……。我母亲,在叫我回家,所以,我不能不走……
谢白棠听罢,跌坐在了凳上。
我看到,她哭了。
她没有说什么。是了,我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能说什么。
我看到,蓉姑姑射来满是疑惑接着便是嗔怪的眼神。
我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切。
我多想上前,可是,我没有。
我说,谢夫人,这些时日,谢谢您。
而后,我头也没回的出了门去。
直到走出院门,我才大口的喘着气,才敢让一直忍着的眼泪留下。
抬眼,夜空中的月,是圆后的缺,而星辰,依旧璀璨如往昔。
在去往自在谷的路上,我哭了一路。辰宇和他的人带着那老太医一道,跟了一路。
我说,小舅,我甚至没有和她说一句珍重……
我说,小舅,我从不想她那般看我。
只因谢白棠的眼神,并不陌生,像极了在萧关城权府那个重逢的雨夜,她喂下我断肠散的那刻。那里面,有怨恨责怪,有惊讶不解,还有隐藏的一丝不忍和牵扯。
马车在入无忧镇时停了下来。
而后,车帘处,是秦忠的脸。
秦忠说,多谢你能这般救王爷…世人只看到他权倾朝野,只手遮天,可我知道,这些年,他过得,一点都不好……
而我,却不知道,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母亲,还是为了慕容济……
或许,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再重要。因为秦忠问我,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要他能做到的,倾南安国全国之力,他都可以帮我实现。
我说,这毒,是不是无解?
秦忠说,是。
我问,我母亲她…她知道吗?
秦忠说,不知。
我不知自己该庆幸,还是该自怜。或许,这至少是个安慰吧。
我说,暂时我并没什么未了的心愿。
秦忠说,你若有了,可以让辰宇转告我,我一定拼死完成。
而后,他给我磕了头。
我并不喜欢别人为我下跪。在我的认知中,在杨延给我的教诲中,我知道,作为一个人,人人膝下有黄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可叩拜天地君师,可叩拜父母长辈,却是断不能随意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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