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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等一下吧,我给我妈打个电话,估计她也会对这块地感兴趣。”程斯蔚拿出手机,调到通话界面之后,又抬起头,“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母亲是程淑然。”
两秒之后,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放松,他摇头笑笑,往前走了两步,朝程斯蔚伸出手:“原来您是程总的公子啊?那这事儿就更好说了。”
“这块地就是程总要的。”
程斯蔚站着没动,只觉得太阳很大,他好像快要被晒化掉了,视线也变得模糊。程斯蔚露出笑容,不轻不重地握上对面人的手,不到一秒就松开。亮明身份之后的争执显得毫无必要,几句不咸不淡的寒暄过后,男人带着其他同事离开,留下陆丰和程斯蔚站在原地。
陆丰原本想说点什么,但张开嘴却化成一声重重的叹息,他拿了支烟点上,走到铁门前,隔着栏杆看坐在院子里的狗。
一支烟抽到一半,陆丰听见身后人叫他,转过头,对上程斯蔚有些苍白的脸。
“您开车送我回家一趟吧,我回去再确认一下。”
“嗯。”陆丰把烟掐灭,“行。”
车厢里的冷气还没完全散掉,坐进车里的一瞬间,程斯蔚觉得自己像是逃到了防空洞。报了地址之后,程斯蔚靠着椅背,望窗外看。
其实没有可确认的,在程淑然把沈峭弄去看工厂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奇怪了,只是那个时候,程斯蔚单纯的认为是程淑然母爱迸发,担心沈峭看不住她的儿子。现在就能说通了,沈峭的背景程淑然一定是调查过的,自然知道沈峭在城郊有一个狗场,她要收这块地,所以沈峭走的越远越好。
陆丰走的不是他过来时的路,车子穿过桥洞,桥上正在过火车,巨大的轰鸣声压在头顶,仿佛世界末日。
半个小时之后,车停在小区门口,程斯蔚下了车,在走之前,跟陆丰说:“把车停在旁边就行,您打个车回去吧,路费我转给你。”
陆丰没看他,只是摇头。
再说什么都毫无意义,程斯蔚关上车门往小区里走,值班的门卫看到他过来,忙迎过去,问他需不需要伞。
“不用。”程斯蔚说,“谢谢。”
程斯蔚觉得自己好像又要开始过敏,但症状并不严重,起码还没开始起红疹。尽力把思绪理清,在往别墅走的时候,程斯蔚提前想了好几种跟程淑然谈判的方案,说出来挺可怜,面对程淑然的时候,他手里没有一张底牌。
门口草坪中央的自动喷水器是打开的,水雾向四周扩散,在太阳下显出几道浅粉色的光。输进指纹,绿色指示灯亮起来,程斯蔚推开门,余光瞥见地毯上的男士皮鞋。在门口站了几秒,程斯蔚走进去,正准备换鞋的时候,听见书房里传来男人愤怒的声音。
没花太多时间分辨,程斯蔚听出来,是魏方宇,他的父亲。
魏方宇和程淑然分居已经有好几年了,偶尔偷听到陈姨他们八卦,说他的父亲离开别墅的时候撂下狠话,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程斯蔚没有偷听墙角的习惯,他准备先回卧室,刚迈出一步,书房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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