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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的空气条件不太好,光线也差,刚进门的水泥墙上可以看见一个通知:
“因客户订单量增加,原定国庆三天假期改为一天。”
听见魏欢在后面爆了句粗口,江开颜偷偷捏捏她。
四处拍了工厂的环境,害怕影响工人工作两人一直决定回去配音。
“说吧,吵死了他们听不见。”
后面一个女人突然出声,吓了她们一跳。
“请问您是一直跟着我们吗?”
魏欢发问。女人没理会魏欢,只是看着她手里的摄影机。
“长枪短炮的,你们是记者吗?”
江开颜想了想,答道:“不算记者,但是和媒体有点关系。”
“那你们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救救她,求求你们了。”女人冷硬的神色突然变了,恳求道。
“救谁?”
跟随着这个自称南平得女人,穿过码的乱七八糟的器材,她们来到了员工宿舍。
进了门,南平的宿舍不放什么多余的东西,风格同她本人一样利落。铺上缩着一床被子,仔细看才能看到里面有个姑娘。
这床被例外的贴着一些好看的小贴画,和屋子的风格不搭。
小姑娘睡得很乖,尽管皱着眉头,身上瘦的可怕,统共没二两肉。
“这倒不是病的这么瘦,她本来就瘦的像把骨头。”南平解释道。
这个姑娘叫刘可。
刘可瘦的像小猴,平常又不爱说话,不起眼得很。
南平第一次注意到刘可是在公共浴室里头,当时下班太晚,大家都累得宛如死狗,匆匆进澡堂把身上冲冲就睡下了。她给自己搓澡的时候看见隔壁隔间的刘可像个呆子一样盯着自己的脚下,也不继续冲了,也不动了,就那么愣着。
浴室人少,窗又开着,她那样就是上赶着找感冒。南平加快速度把澡洗好,裹上浴巾走过去叫她。
“愣着干嘛?冻傻了?”
刘可抬头,一脸错愕。透过水汽看着她的脸,南平突然意识到,即使她在流水线上表现得是个合格的熟练工的样子,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依然是个半大的姑娘。
拉开门,地上的血迹告诉了她一切。
“你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吗?你妈没告诉过你?”
刘可冷坏了,声音颤着:“我没见过我妈。”
南平被劳作锤炼的铁一样硬的语气马上就软了,甚至挤出了温柔的笑:“没事儿,这说明长大了,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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