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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裕辉拿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走吧，司机等在外面了。”

这里像是民国的建筑，出了门还有个庭院，穿过庭院才是大门，司机在大门口等着。

出去前楚擎把大衣递给他，门童将门打开时一股

“嚯，竟然下雪了。”

门一开，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莫裕辉被这寒风一激忍不住的咳了起来，楚擎回头看他才想起来他的病例中写着这人的肺不好，恐怕是刺激性咳嗽。

门口的庭院上积了一层雪，走起来很滑，莫裕辉忍着腰腿的疼痛，步子走的很慢，楚擎犹豫了一下还是身手扶了他一把，莫裕辉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他。

“看什么，大名鼎鼎的莫总要是在这大门口摔个跟头还不让人笑死。”

莫裕辉感受到他的别扭劲，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

“这上城可是很久没有下过雪了。”

莫裕辉的语气有些感叹。

楚擎虽多年不在上城，不过他小的时候确实没有在上城看过几场雪，这本就是个南方城市，哪怕冬天冷也是下着寒凉的雨的。

“嗯，这雪还挺好看的。”

楚擎抬头看着在灯下飘扬的雪花忍不住的夸，东非也是热带是看不到雪的，算起来他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怎么见过雪。

莫裕辉看着他这幅小孩子一样兴奋劲轻轻笑了笑，不过冷风吹过来还是忍不住的咳，到了门口小王下来给他们开了车门。

因着莫裕辉畏寒，小王早在车里开了空调，只是莫裕辉坐在车里咳嗽也还是没有止住，低头掩唇咳的直不起身子来。

楚擎看他这样皱了皱眉，他知道这是骤然吸入冷空气导致的，除了自己缓过来没有太好的办法，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

“小王有水吗？”

小王取出了车里的保温杯递给楚擎

“你先喝点水压一压，这是刺激性咳嗽，待一会儿缓过来就会好些了。”

莫裕辉勉强压下咳意，喝了口水，半天才缓了过来。

外面的雪下的太大了，上城几年也没有碰到这么大的雪了，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但是车子在路上还是走走停停，堵的像是早高峰。

楚擎忍不住问出来

“怎么都这个点了还这么堵啊？”

小王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性子倒是开朗，听见他问开口出声

“这下午下了一会儿雨，晚上这会儿降温，路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太滑，都不敢快开，还有几条路段给封了，所以就这么堵起来了。”

楚擎这才点点头，莫裕辉缓过来一些就脱下了穿在身上的呢子大衣，靠在后座的座椅里脸色看起来很差，人也没什么精神，不过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抬头问了一句

“小王，你家是在城西吧？”

“是，城西和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