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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年点了点头。
“斗鸡走马,眠花宿柳?”
柳初年一笑。
“……”
南乔沉默片刻,一时间居然想不出还有旁的什么,疑惑道:“你当真会这么多东西?”
“除却最后一项是我自学成才,旁的不都是身为一国帝姬应当会的吗?我与元熙是同窗,她学的东西,我自然也是学过的。”柳初年理所当然地说了这一番话。
随即像是意识到自己眼前不是那位人人称赞的元熙帝姬,而是娇生惯养的南乔帝姬,她撑着下巴解释道:“平心而论,梁帝陛下对你的确是太过纵容了。若你生在晋国,只怕……”
她的话没说完,但是眼中恰到好处的无奈足够让南乔领会到她那没说出口的话。
南乔原以为自己会暴跳如雷,但经过今日种种,她居然能够勉强听下了这话,反驳道:“可我不是元熙,也没有生在晋国。”
柳初年一摊手,倚在车厢上笑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我虽奉命来教导你,但也没有对你提出什么你不喜的要求,甚至还陪你来了这绿猗阁。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可你却有看不起元熙的意思……这么说来,是谁不讲理呢?”
南乔下意识地想反驳,但却有些无言以对,毕竟她的确是看不起元熙这种中规中矩的人。
这些年来,不知多少女先生拿着元熙帝姬当范本来教导她,她从心中厌恶极了元熙。可如今经柳初年这么一说,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那毫无来由的厌恶是何等的无理取闹。
“许多事情只有不同,没有对错。”柳初年轻轻地抚了抚衣袖,神情淡淡地,“只要你认为自己没有错,并且愿意承担所有后果……那么你便去做吧。”
南乔到底是年轻,再加上多年来被诸位女先生强行镇压,以至于如今遇上这放养的“怀柔政策”便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柳初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师傅。”南乔终于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叫出了这一称呼,听起来还有些生涩。
柳初年轻而易举地收复了这么个炸毛帝姬,笑容和蔼地摸了摸她的头。
“师傅,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所作所为,不配为一国帝姬?”
柳初年看着有些忐忑的南乔,没想到她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居然会把这问题放在心中。
“若从世人的角度来看,你的确不符合一国帝姬的标准。”柳初年毫不留情地指出了这一点,而后顿了顿,摇头笑道,“可归根结底,要看你自己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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