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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发生的,便是当着少年的面被别人亵玩。
宁韫总是想遗忘掉这些,每每回想起来,他都会心悸得无法喘息。
他不清楚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多久,待他醒过来时,全身疲惫的仿佛失去了感知,季成晏守候在他的病床前,神情惊喜的连忙叫了医生过来。
他当时面临的情况,称得上是九死一生,或许还要更危险,第二次心脏移植会比第一次复杂许多,还要考虑身体是否会出现排异反应,为了给他找寻适配的心脏,季成晏几乎一个星期都未好好合眼休息过。
手术结束后,医生说了如果他能在三天之内醒过来,便算是成功了。
只是他的身体也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需要终生服用药物,也要定期去医院里复诊,愈发不能过度的劳累,也不能过大的情绪波动。
之所以会留在桐县,也许是因为这里和他的家乡很近,原本他是想在乡下待些时日的,但乡下只有一些不太正规的小诊所,突发状况也无法及时赶到医院,在季成晏的提议下,他最后选择留在了桐县,虽然只是个县城,但也尚算发达,有两所正规的三甲医院。
大抵是在车上看见他同别人交谈过,季成晏问,“刚才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只是他遗落了东西,恰好帮他拾捡起来。”宁韫如实回答。
他连对方的模样,都未曾看清过。
季成晏也并未多想,他知道宁韫习惯在这种小事上去帮助别人。
两人取完了药,季成晏准备开车送宁韫回家。
现在所住的房子,是宁韫租的,很简陋的一室一厅,原本宁韫将星城的房产变卖后,手里尚还有一笔钱,他知道季成晏帮自己垫付了手术费用,是打算将钱还给对方的,欠的人情已经足够多了,钱财方面自然要算清楚。
季成晏说,现在不缺钱,就当这笔钱存在他手里了,所以这笔存款他至今未动分毫。
他清楚季成晏待他的心意。
只是他如今,不过是一副苟延残喘的病躯,于谁而言都是麻烦。
季成晏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任何不好的话,可医生也向他提起过,他的身体二次受创,就算活下来也是侥幸,以后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濒临死亡。
季成晏先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待他坐上车后,才又回到了驾驶座旁,自己上车。
安全带扣了好几下都偏了,季成晏微偏着身子,帮他将安全带给扣好了。
他微微抬起眼睑,看见男子的脸颊和他如此贴近,此时,英俊的眉眼也恰好的看向了他,好似连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缠绵悱恻。
宁韫脸皮薄的将脸颊侧到了一旁,抿起唇瓣。
大抵是觉察到了他的尴尬,季成晏将车内的广播打开,车内响起了热络的声音,这时氛围像是缓和了几分。
不知从何时起,季成晏开始习惯于唤他的名字。
大抵是因为学长两个字,像只是简单的学生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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