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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恍惚的睡意也彻底散去,他将灯打开,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只有他,本该被他抱在怀里的男人不见了。
宁韫呢,宁韫去哪里了。
脑海里首先冒出这个问题,他起身寻找,入冬以后天亮的迟了些,现在其实是早晨六点多了,他打开客厅的灯,看见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睡得正香的越文柏。
越文柏被灯光晃得睁开了眼,睡眼惺忪的看着柯弋。
“怎么回事?”越文柏看见柯弋慌慌张张的模样,一脸懵逼的问,“地震了?”
“……”
柯弋这才回想起,宁韫现在和季成晏待在一起,他从医院里回来后,就给越文柏打了个电话,喊对方出来喝酒,想必昨晚是越文柏送他回的家。
“没事,你睡吧。”柯弋道。
他将客厅的灯熄灭了,越文柏这人有觉是真能睡,刚阖上眼,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柯弋没有再回到房间,他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目光看向了旁边面积狭窄的书房,以前宁韫夜里总是在里面忙碌,他那时在做什么呢?似乎是窝在房间里和夏名薇视频通话,他还想,男人没过来碍眼也挺好的。
脑海里混乱极了,他仰起了头,广袤无垠的苍穹如渲染开的水墨,除了黑暗再无其它。
反正这些,也不过是他曾经胡编乱造出哄骗男人的鬼话,他对看星星这种无聊又老土的事情,自然是不屑的。
烟头自虐般的用手指捻熄了,他从来就不是个吃亏的主,昨晚季成晏给他的那一拳,他会成倍的还回去。
......
在楼下教训完柯弋后,季成晏的恼意也丝毫未减退。
他回到病房里,输完液的男人阖着眼眸,侧躺着将身体紧密的蜷了起来,好似极度没有安全感,走近些了,能看见微微凸起的被褥在细密的颤动。
男人清俊的眉眼间满是痛楚,听见脚步声后更是想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藏起来。
“学长,是我。”季成晏轻声安抚道。
可任何话语上的安慰,对宁韫而言都是无用的。
他觉得自己恍如掉进了一个冷窖里,无论盖了多厚实的被褥,都暖不了从骨缝里挤出来的寒意。
病房里开了适宜的暖气,季成晏走上前轻缓的探了一下男人的脸颊,温度比寻常人要热一些。
按理来说,应当是不会觉得冷了。
可无论他往被褥里放上暖水袋,还是将室内温度调高,男人给予的反馈都是相同的。
苍白瘦弱的躯体,承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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