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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是最好的朋友,也是致瘾的毒|品。
人人都了解金钱运作的套路,人人都精通快速搂钱的招式。
“妙手”层出不穷。
可一个人人心浮气躁、只顾眼前利益的行业,注定是病态的;它充斥着见风转舵的技巧,却又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
与其说是投资,不如说是投机。
付明月起身走到他面前,虽然是微微仰视,但那眼神中却装满欣赏,“这一行,正因为出奇的人太多,守正的人,才显得格外珍贵。”
卫波心头像经历着一场八级大地震。
过往三十年的岁月——那些曾挑灯苦读的学生时代,曾加班肝程序的社畜生活;那些独自一人经历过的收购和辞职、与俞汉广并肩作战拿出的项目——一并人仰马翻,塌了个干净。
从乌顿回来后,俞汉广为了自己的事业痛并快乐地奔忙,他欣喜之余,却对自己将来可以做什么、应该做什么,无端生出了些迷茫。
他莫名想起作为物理老师的母亲卢云曾给他讲过的“热力学平衡”知识:一个高能粒子,进入到一个系统场中碰撞几次,能量就下来了。
人也一样,大部分懵懂地跨入社会,吃两把闷亏,挨几次锤,便会庸庸碌碌地度过此生。
自己也会像这样吗?
继续去大公司码代码?但程序员这行不可能干一辈子,总有更年轻的新人,在身后虎视眈眈。
转行做管理?好像不在行。
和俞汉广搭伙创业?那就更不在行了。只能给男朋友敲敲程序,俞汉广身边缺不了他,但也许并不缺这样的程序员。
上综艺时,他说自己想“找到锚定生命的那块礁石”,其实是迷茫的真心话。
思及此,他更加疑惑:“付总,我是技术背景,只会赚工资,从来没学过怎么花钱……而投资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工作……”
怕付明月误解,顿了片刻后,他双手交扣,字句斟酌地补充:“我的意思是,在您看来,我可能适合这项工作,但因为专业不对口,此前没有任何经验,我也许并不擅长。”
“你知道吗,我的专业也不对口。”付明月抬臂按了按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肩头,“我京州大学生物系毕业,毕业之后,一度以为自己要在实验室待一辈子。”
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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