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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贵姓俞,人则俞,在国内做VR游戏,头一回过来,来乌顿考察的。”出了电梯门,他们连手都握上了,俞汉广笑道,“几位现在在哪里发财?”
“我们是做光通信的,就是卖光缆、组传输接入网、架服务器,”其中一位年轻人见俞汉广不明就里,爽朗回答,“就住在旁边的公司宿舍。”
随即又向他支招:“俞总,你初来乍到,千万别乱跑。外面不太平,还是留在新城区的好。咱们这儿是国人的快乐大本营。老板也会说中文,很吃得开。”
“一定一定要体验一下这里的咖啡占卜,贼灵!”另一位年长男性也接道,“上回我给我儿子算中考成绩,占卜师说保准没问题,结果我儿子真的升了重点高中……嘿!嘿!走开,没钱,没钱!”
酒吧门口同样蹲着几个衣衫破旧的小乞丐,这人边说边挥着胳膊驱赶。
这群小乞丐不像贫民区扒着车门的孩子一样猖狂,只敢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俞汉广于是摸出了口袋里仅存的硬币,抛了出去。
他二人似乎有约,俞汉广寒暄完毕后,知趣地独自挑选了角落位置。
乌顿饮食风俗嗜甜,俞汉广吃了些餐前甜点,圆圆的小饼干混着砂糖粒和椰枣香气,齁得他牙都倒了。
“先生,如果您能请我喝一杯咖啡,我将感激不尽。”他正在看饮料单,打算点一杯苦咖啡解腻,忽然被身边温柔的女声打断。
想来是她的口音和语序都非常标准,翻译器没有延时,同步翻译了过来。
俞汉广做了这么多年业务,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这个身披纯黑长袍的年轻女孩为何而来。
——寻找潜在用户的时候,语调如此熟练而丝滑,内容又精准命中谈话主题。
咖啡占卜师无疑。
“My pleasure.”俞汉广笑着举手示意,向服务生要了两杯“占卜咖啡”。
中东地区用于占卜的咖啡十分独特,咖啡液浓稠如糖浆,其中又有未滤净的碎渣,沉在小小的圆柱形白瓷杯中。
俞汉广在浑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占卜师的指引下,将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占卜师转动瓷杯,细致地看着挂在杯壁上的残液形状,口中念念有词。
翻译器这会儿就失灵了,断断续续翻译的词汇,压根组不成句子。
“Wutlab alhub wo lao fi sini.”占卜师放下瓷杯。
翻译器发出细弱的电流声。
她又缓缓道:“Man wahad la wahid.”
翻译器彻底没动静了。
俞汉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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