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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谦虚啦,”他没听出卫波语气中的异样,“你管理自己的时间就罢了,还能管起老头的时间来了。”
俞乔从抗拒到接受,总要有个缓冲期,但俞汉广没想到,缓冲期这么快,只有一个月时间。
老头挺通情达理。
眼见时机成熟,他果断拉俞乔和卫波组了个小群,在自己离开宜州的前一天,约二人一起吃顿正式的晚餐。
一方面是把卫波从公司薅回来,自己休养这段时间,卫波好歹得有个遮风避雨的住所。另一方面,也是想打开天窗说亮话,告诉亲爹,以后他身边就有人了。
未料俞乔第一时间拒绝了,道是今晚有位三十年没见的老同学从国外回来,要不醉不归。还让俞汉广和卫波今晚好好吃饭,和气相处,不要吵架。
俞汉广心下好笑,却不禁暗喜。
好笑在于,“和气相处”,这什么上世纪的古早词汇?回想起来,他和卫波确认关系后,别说吵架了,连小拌嘴都没有。
暗喜的是,俞乔这么一松口,就算正式承认卫波的身份了。
这样想着,他便不断朝卫波放电:“你是怎么把你老丈人支走的?速速招来。”
“卧儿卧,去书房吧。”卫波浅笑着没答他,去书房把门反锁后,又去浴室找洗漱用品。
“你怎么不把行李带来?”俞汉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脏开始狂跳,语气有隐隐期待,“以后就要在这里住下了。”
上次和卫波在一起,还是春假时夜奔到崇州之际。
此后二人各自忙碌,俞汉广出事住院,又耽搁了个把月的时间。他们这才发现,欲|望、时间和精力,简直就是个“不可能三角”。
都是二十来岁的身体,满腔能量无从倾注。
星火燎原。
“改天吧。”似是吸入了客厅溶溶的灯光,卫波淡褐色的瞳孔倏然变黯。
他转身,回抱住正走上前的俞汉广,手掌紧紧扣住蝴蝶骨。
用吻封住了他的呼吸。
卫波唇边的气息很好闻,应该是刚才餐后吃的荔枝甜品,外表清浅,内里酸甜。可炽热气息黏在耳边,冰凉指尖却蹭过狂跳的颈动脉。
俞汉广在两重天中战|栗,唇边溢出的声音变了调:“别……”
只半个音节,却如一颗钠丢进水中。
别恨我。
卫波在心里默念,泪水却不自觉地聚到眼眶。
他在不断变换的角度中反复试探,像要攻击对方的脆弱,又像是在遮掩自己的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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