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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汉广满头冷汗地睁开眼,脑中还留着无边冰原、IM里那一串串付款单、闪着寒光的警徽、以及石念三的黑白残影。

“又做噩梦了?”卫波将他往怀里带了带,声音低软。

卫波的睡衣混合着洗衣液的清香和卧室的味道,是一种只可意会的融融暖意,很好闻。

俞汉广吸吸鼻子,安静下来。他隔着窗帘瞥到天际已露出亮色,便把被子往上拉,仰着头在卫波脸上轻啄一下:“没事,有点冷。我再眯一会。”

胃部不适休息一晚就完全康复,可这只是他近来遭罪的开端。

怀疑就像蒲公英的种子,只要有风,随处发芽。

大家面上如常,然而公司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连业务群内部,都传出了俞汉广偷偷和乙方勾兑,挪用公司费用中饱私囊的谣言。

事情没过几天,已经有人阴谋论地窃窃私语,石念三的死和俞汉广有关系。

回笼觉不随人的意志转移,俞汉广努力自我催眠,脑中仍是喧嚣异常,身子也在卫波怀里颤抖,像一条摔在砧板上的待宰之鱼。

待宰之鱼双眼紧闭,哑着嗓子问:“你觉得石……石念三,他是自杀还是他杀?”

问询当日,他注意过石念三的身份证号,又在本地社区摸到了一些捕风捉影的讨论,推算出了石念三的死期——石念三应当死于大年初二或者初三,也就是他自己的生日前后。

玉湖小路虽然神秘感不在,但石念三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会大过年和过生日时跑去吹冷风的性格。

太巧了。

“无论自杀他杀,或者根本就是场意外,这都不是你应该想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自从凌水老乡会后,卫波对石念三并无好感。但死亡是一件随机而公平的事,震慑人心,因而他虽然这么说,却也思绪不宁。

可他性格使然,所有情绪都不会轻易出口,更愿意用实际行动做俞汉广的港湾。

卫波手伸出,在俞汉广的侧脸和枕头之间抬了点缝隙:“如果要这么想,石念三还是我妹妹当初介绍给你的,那么这件事是不是和粒粒也有关系?我也参加过他组织的老乡会,是不是和我也有关系?”

察觉到怀中的人心跳渐渐缓和,卫波又道:“清者自清。”

俞汉广仰着脸大口喘了片刻。

既然公司的单据都被查了,想必公安也早已将自己的房子车子、银行账户翻了个底朝天。至今没有被二度传讯,就证明他这业务做得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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