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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打退堂鼓也算一门手艺,那么他早已是国家特级退堂鼓演奏家。
卫波见他神情郁闷,便没再继续。二人退掉游戏,相对无言地加了会儿班。
宜州的交通晚高峰已过,原本喧闹的科技园区安静下来,只有各色霓虹灯做成的logo较劲儿似的闪着光。它们和黑夜交织融合,浮出一片怪诞的荒寂。
*
“你会连我都杀掉吗?”卫波站在那片熟悉的冰原上,对着黑洞洞的枪口。
俞汉广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怕输。”卫波捏住俞汉广扣在扳机上的手,“开枪吧。”
“砰——”枪声响起,俞汉广抖成筛糠的手软软垂下。
弹壳落在脚边,冰面瞬间被击出一道裂纹。那裂纹逐渐扩大,顺着冰面的罅隙落进冰川深处,刺骨的冰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踩着水,用尽全力探身向上,徒劳无功地挣扎。最终,四周的水泡逐渐消散,他的手脚也停止摆动,缓缓沉入暗流。
俞汉广喘了一大口粗气,倏地睁开了眼。
细细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角铺到了鼻翼。
他发现自己挺尸般平躺着,双手握拳*叠在心口,因为攥得太紧,腕侧青筋毕露,掌心都被指甲掐出了红印。
这梦来得古怪,但也因为古怪而异常清晰。
他起身拉开窗帘,此刻还未到早上六点,万籁俱静,天光泛白。那白色饱和度很低,甚至显得有些悬浮,像他梦中的那片冰原。
“你怕输”,他不断回想着。
朝阳探出锋利的晨光,在一瞬间,戳破了那片虚假的白。
《我们的战争》灵感来源:Steam上的一款叫做《The War of Mine》的游戏,安利给大家~
第9章 男人最怕两个字
“攀冰?”
卫波接过俞汉广递给他的咖啡杯。他不爱喝这些,但因为不好驳面子,就浅抿了一口。没想到杯里装的是无糖水果绿茶,清甜味道让他感到熨帖。
他端着杯子抬起头——眼前这人似是刚冲了个澡,皮肤被水汽蒸出氤氤氲氲的粉白;发梢没干透,贴着额头脖颈,又像铺在宣纸上的墨。
俞汉广半坐在会议桌上,长腿在地毯上蹭来蹭去,透出一种倜傥:
“对,我想做个攀冰游戏。代号都想好了,叫Ice。”
游戏界抄袭借鉴现象严重,爱梦从创立之初开始就十分注意,为了规避外部伸手党,会取个代号,把襁褓中的项目捂严实。起代号的习惯一直保留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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