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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璨抹掉眼泪,清了清嗓子问:“现在怎么办?”他看了眼摄像头,小声说:“就这样等到明天?”
他们都看得出壮汉只是暂时停手,为让夏璨甘愿留下做出的一时妥协。待明早M城寄来的东西一到手,傅季庭就没有更多利用价值。届时不单单是腿必定要被废掉一条,命都不好说能不能保得住了。
傅季庭点了点头,起来靠坐在电视柜上,抬头看着他,温和地说:“放心,明天就可以走了。傅慷要针对的是我,不敢真伤了你。”
怎么放心,我不放心的是你!
夏璨差点儿将这话说出来,但一股突如其来的怒意涌上心头。“傅慷不敢伤我,你敢!季奚生病,你瞒我说是出差,那一半什么黑市交易你也从来没跟我提,还有你干的半南山上的混蛋事儿……我看你比傅慷厉害多了,听说他的腿有毛病也是你干的。”
提到傅慷的腿,傅季庭仿佛自己最肮脏不堪的一面被戳穿在心爱之人眼前,眼神变了又变,闪现出一丝凶残,“刚才那人跟你说的?”
“对,难道不是?”
“是。”傅季庭没有否认,“傅慷怕我回傅家,有一年假意去看我妈,从台阶上把她坐的轮椅故意踹了下去,用的就是被我碾断的那条腿。”
夏璨知道他们之间有恩怨,没想到竟是这样。还没反应过多,他听傅季庭问:“怕吗?”
“什么?”
“这样的我。”傅季庭垂下眼,语气带了些小心翼翼。
明明有过一次答案,不必再问,但他还是在意极了夏璨的看法,妄想有转机,自顾自地说:“没跟你说我母亲的病,因为不想你知道我是一个连亲生母亲都憎恨的人。不告诉你M城的交易,不告诉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因为你本就不需要知道。夏璨,逼你结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自私的事情,再让你沾一身泥,我就真的罪该万死。”
夏璨鼻子发酸,“所以你签字?之前让你签跟要你命似的,故意跑去被关着,不就想躲吗,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是以为你看到我进去,心里会好受些。”
“……疯狗!”
夏璨还是把这句感慨骂了出来。但不得不说,傅季庭拘留的日子里,他的确舒服不少。
疯狗本狗并不在意被心爱之人冠上这样的名号,主动承认:“再疯也是你的,绳子在你手里。”
夏璨听了,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又看了眼摄像头,低声嗔骂:“不要脸,你不怕被人听见,我还怕呢。再说了,咱们没有法律关系了,狗绳你爱给谁给谁去。”
说是这般说,心中却一下子认可了于恪曾经的提议。
打造镶钻项圈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傅季庭光 着身子在床〖〗上戴私人定制的真钻项圈,一定非常好看。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话,也是奇怪,在最不恰当的环境里,反而生出可能听到许多真心话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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