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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笑春在傅西凉这里从来就没得过好脸,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对着他也不大要脸——可能还是因为他太古怪,以至于她对他另有了一个标准。
葛秀夫这时说道:“别招惹他,他不懂你这一套。”
“懂你那一套?”
葛秀夫笑了:“想什么呢?他是我的朋友,正经朋友。”
“看出正经来了,也没法不正经,他比你高了半头,你往他身上一爬,整个儿的就是个猴上树。你俩要是调换一下位置呢,他又……”
“得得得得得——”葛秀夫哭笑不得:“你快给我打住。他刚才那句话没说错,你这娘们儿确实是下流。”他皱着眉头,忍不住笑:“亏你想得出来。”
柳笑春想想自己刚才那句话,也笑了:“我就是这样,想也想得出来,说也说得出口,所以往后别想着占我便宜,我这张嘴可不饶人。”
然后她抬手一打葛秀夫的肩膀,扭着细腰推开餐车车厢的门,找她的老薛去了。
葛秀夫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回头又看了看她,然后向前进入包厢车厢的门,追向了傅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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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凉回了包厢,进门之后,把夹心面包和汽水放到了窗前小桌上:“燕云,我给你买了面包。”
傅燕云在这床边坐了半天,一是休息,二是想心事。在和葛秀夫朝夕相处的那八天里,他因为饱受对方的言语刺激——还不只是刺激,葛秀夫对他简直是连刺激、带窥探、带分析、带评论,恨不得钻进他心里翻江倒海,以至于那八天他的反应好似害喜,最终元气大伤,瘦了好些斤。
如今他已经上了贼车,一旦到了北戴河,必定又要重演那八天的情景,如果自己再由着性子绝食和反胃,后果不堪设想,单是瘦回去倒也罢了,怕的是会病倒——一旦真病倒了,那怎么办?弟弟是不会照顾病人的,葛秀夫应该不会将他扔到一旁不管,可他一见了葛秀夫就头疼。如果成天对着葛秀夫,他最终极有可能殒命海滨。
这么一想,他心中便隐隐燃起了求生的斗志之火,认为自己该吃还是得吃,不想吃也要吃。
还有一节:他前些天虽是被葛秀夫刺得心乱如麻,但一个人不能总这么乱下去,乱着乱着就乱麻木了,就没那么乱了。
所以瞥了那夹心面包一眼,他说道:“你吃得满嘴流油回来了,让我坐在包厢里啃干面包?”
傅西凉一听这话,连忙掏出手帕擦了擦嘴,随即告诉他:“嘴是干净的,我吃完饭就擦过了,没有流油。”
然后又说:“对,面包就是给你吃的。”
傅燕云反问失败,只好闭嘴。站起来走了几步,他那两条腿还是有点不听使唤,扶着床栏站稳了,他问傅西凉:“餐车里人多不多?”
“不多。”
“过来陪着我,我去餐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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