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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彩怯生生的回答:“他叫葛秀夫,是个开报社的。”
傅西凉在一旁“嗯?”了一声。
葛秀夫笑了起来:“这不巧了么?你猜我是谁?”
琉璃彩缓缓抬起了头,心中生出了不妙之感:“您……是……谁呀?”
葛秀夫只是笑,一边笑一边上下打量着琉璃彩。一旁的傅西凉开了口:“他也叫葛秀夫,也在楼上开了一家报社。”
琉璃彩立时起身退了一步,几乎将椅子撞翻。傅西凉见他如此惊恐,连忙站了起来:“你别怕,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他——他挺好的。”
琉璃彩听了傅西凉的话,几乎有了一点相信,然而葛秀夫随即也发了话:“没错,他说的就是我。天津卫还能有几个葛秀夫,不就是我一个嘛。”
随即他望着琉璃彩,又是一笑:“说你给脸不要脸,还真没冤枉你。我好心好意下帖子请你的客,你躲什么?”
琉璃彩如坠冰窖,嘴唇颤着,双腿僵着,答不出话。
葛秀夫又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看来你我还是有缘。那我就不另给你下新帖子了,咱们这就走吧?”
琉璃彩六神无主的满屋里看了看,随即两步走到了傅西凉身后:“先生你救救我,我不能跟他走,跟他走我就完了。”
傅西凉低头问葛秀夫:“你要欺负他吗?你想怎么欺负?”
葛秀夫欠身抓住他一只手,温柔的荡了荡:“你是好孩子,别问这些事。”
傅西凉又问:“你为什么要欺负他?他得罪了你?”
后方的琉璃彩带了哭腔:“我要是有敢得罪他的本事,也不会受他的欺负了。葛社长,葛老板,求你行行好,权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好不好?我们这就离开天津,往后再也不来了,好不好?”
傅西凉没理琉璃彩,只问葛秀夫:“你到底为什么要欺负他呢?是因为他长得不男不女、有些奇怪吗?”回头看了看琉璃彩,他又对葛秀夫道:“全是头发和衣服闹的,其实他不奇怪,他剪剪头发就好了。”
葛秀夫说道:“你不懂,我这不是欺负他,我是要抬举他呢。听说他上了我的报纸之后,过去看他的人不少,名气反倒是更大了,我就有点好奇,想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我是这么想的,这回他确实是因为我吃了挂落,如果他是徒有虚名呢,大家热闹热闹,我再给他几个钱,权当补偿就完了;如果他名不虚传,识情识趣,真把我伺候高兴了,那我就再捧一捧他,虽然我对捧角向来没兴趣,但我家里有懂行的人,再说捧角这事不就是花钱嘛,给他找个好场子,做几身好行头,再在报纸上鼓吹鼓吹,齐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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