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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呢?”
“喝完就醉了,睡了。”
“怎么睡的?”
“趴着睡的。”
“在哪里睡的?”
“葛秀夫家。”
“自己睡的?”
“和他一起睡的,他也醉了。”
“他还会醉?”
“会,他喝了两瓶那个——那个——威士忌还是白兰地?忘了,跳舞的时候摔了好几跤。”
“还跳舞?”
“嗯,他会跳,跳得还很好。燕云,你会不会跳?”
“我当然会,我不是还教过你?”
“不是那种转来转去很无聊的舞,是扭来扭去的。”
“他还扭来扭去?”
“嗯。”
“怎么扭的?”
傅西凉抬手做了个手势,想要比划着形容,可随即又发现自己形容不出、也比划不出。开动脑筋想了想,还是无法措辞,于是自己笑了:“反正他很灵活,我学不来,我不会扭。”
“他好还是我好?”
“不一样。他是朋友,你是燕云。”
“把我和他放在一起,让你选一个最好的,你会选谁?”
“怎么又问我这样的问题?你原来都问过我很多很多次了。从小到大总让我选,选错了你就生气,真是烦人。我知道你是想让我选你,那我就选你,可以了吧?”
“不高兴了?”
“没有。”
“不是说我烦人?”
“烦人也没有办法。”
“因为总不能把哥哥扔了啊,对不对?”
他点点头:“对。”
随即他向前一扑,又趴到了床边:“不要对我说这种孩子话了,听着真是幼稚。我怎么可能把你扔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自己有腿,扔掉了也可以再走回来。”
傅燕云往他后腰上戳了一指头:“等会儿去露西亚吃晚饭,好不好?”
他一哆嗦,登时回了头:“再喝一杯冰镇香槟。”
“可以。”
他当即开始收拾床上的零碎拼图,刚往盒子里装了几片,就又被傅燕云戳得一扭。背过右手在后腰上方横着一画,他给了傅燕云一个界线,然后继续抓了拼图往盒子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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